厉王爷转身,看着自己的长子:“叶楚烟私下跟我见过一面,她说,为什么你在厉王府的时候身子一直不好,到了化业寺服药调养便立即有了起色。安儿,你可想过为什么?”
“那不是因为有普善大师跟诸位太医共同研讨吗,以往在厉王府,普善大师总是请不到。”厉建安说道,普善大师普度众生,平常都为劳苦大众治病,不喜欢沾染豪门贵族的气息。除非发病严重,否则普善大师不会上门。
“普善大师是出家人,但也跟江湖游医一
样,在京城内居无定所,飘忽不定。你可知道,为何他现在定居在化业寺内,日日为你治病?”厉王爷问道。
这倒是把厉建安问住了,化业寺不是什么名门大寺,在京城里更是不值一提。香火也不是最鼎盛,老僧的道行也不是最高深,他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能留住普善大师,抱拳道:“孩儿愚钝,求父王赐教。”
“那天,我看到叶楚烟来寺里,普善大师亲自出门迎接,她交给他一个牛皮纸,里面包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普善大师一看,脸上便是露出了喜色。”厉王爷回忆那天的情形,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惊诧。
普善大师是个高僧,喜怒不形于色,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宠辱不惊的模样。当年王爷为了救安儿,曾经将刀架在普善大师的脖子上,威胁他留在厉王府。那时,普善大师面不改色,双手合十只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便闭上了眼。
“那本书是什么,竟然能然普善大师露出喜色?”厉建安也是心惊。
“王爷上次来跟你打探叶楚烟是否会医术,普善大师也对她称赞有加,当时我就心疑,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哪来那么高的医术。于是,我便派人明察暗访甚至写信问了老云,这才弄清楚了。”厉王爷轻轻一
笑,“原来老云的府中收藏了很多奇书,不少是关于医术的。普善大师慈悲为怀,有学习医术的机会又怎会放过。所以她跟普善大师约好,只要他留在化业寺将你的身子调养好,她便把将军府的所有医书都借给他看。”
厉建安恍然大悟,也是一笑:“难怪普善大师对孩儿那般殷勤,起初来时日日早中晚都来,把脉,以调整药剂的分量。”看来,他又欠了叶楚烟一条命。
“但是,你身子日渐好转,却不止是因为普善大师跟诸位太医。”厉王爷沉声说道。
“孩儿知道,叶大小姐也为孩儿除了不少心力,给普善大师提了不少建议。”厉建安说道,若不是她的建议,自己的身子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厉王爷摇了摇头,面色一沉:“你自幼多病,调养多年不见效。王爷为你寻了多少名医,宫中太医也时不时的派来诊治,均是毫无作用,这已是不正常。我原以为你是落下的病根,但是经叶楚烟那么一提醒,我倒觉得这其中蹊跷。”
“父王,她究竟跟你说什么了?”厉建安不解,王爷看中的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神秘,似乎她不仅仅是国公府嫡女,背后另有身份。
“你的病是有人蓄意为之!”厉王爷面色一凛,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