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建峰将他半真半假编造的话说完,摊开手:“草民这么说,王爷还满意吗?派人将草民捉拿待审吧,快些将这牢狱之灾渡完,日后轻松些。”
赵弘俊见他还在挑衅,冷眼旁观:“你害云秋,对你有什么好处,将军府从不与你厉王府为敌。据本王所知,你一直想跟叶楚烟结亲,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将军府外戚吗?”若是害了将军府,他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突然,厉建峰面色一变,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冷哼道:“结亲?她若心中有我,早已是我厉建峰的人!然而,她不但次次拒绝我的好意,还在众人面前让我难堪!”他目中如火,愤怒了起来,下药的事,狩猎大行的事,那些嘲笑声犹然在耳,他斜视着赵弘俊:“草民一直不知道为何她不愿意,现在,草民知道了,原来她是看不起我这个庶子!”
赵弘俊深知他骨子里带着自卑,庶子这个身份就如一把无形的镰刀,时时刻刻刮着他的心:“她从未看不起任何人,若不是你居心不良,她又岂会针对你!厉建峰,在本王面前休要含血喷人!”叶楚烟在偏院一直跟其他琴师和睦相处,备受敬重,那些琴师里也不乏身份地位的庶子庶女。
“草民不敢!但是草民对她一片真心实
意!”厉建峰拍着胸膛说道,转而一阵冷笑,“王爷,奉劝你一句,这个女人的心比蛇蝎还毒,比海底针还深。依草民看,她原本就想着如何攀附王爷,结果皇上将她封为了琴师,自知无缘委身,所以才转投向了厉王府世子,退而求其次,想做一个世子妃了。”他满面鄙夷。
“你若对她真心实意,她又怎会将你送入刑部大狱。你所谓的爱,就是找山贼劫持她,在她酒里下毒,找药人绑架她,在牢里对其欲行不轨?”赵弘俊沉声问道。
“那又怎样,只要她做了草民的女人,草民定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将她娶过门,照样是风风光光。这夫妻之实,早与晚又有什么关系。”厉建峰毫不动容,反而理直气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王爷,草民承认斗不过这个女人,但是也请王爷想清楚,自己的身份是否能将让她甘心为你效力,一旦王爷不再是王爷,她可就转到他人怀抱了。”
赵弘俊勃然大怒,鹰眉扬起:“你心胸狭窄,做事不择手段,还妄想有人对你死心塌地。别说你是庶子,就算你是嫡子,叶楚烟也绝看不上你这等人!”他那几句话本来是故意试探,但因为那些事都没有证据,厉建峰也不否认,顺着话承认了下来。
厉建峰
亦是反看向厉建峰,气势不逊半分:“王爷,若是草民在监狱中得手,你可就不会这么说了。云秋一死,她又失贞,想要荣华富贵,她只有下嫁草民,帮草民夺得世子之位,否则她如何还有好日子过!”无论是国公府嫡女,还是王府郡主,只要是女人,一失贞便是失了一切。
厉建峰将当日在刑部大狱里发生的一切,完完全全的都转述给了赵弘俊,冷笑道:“要不是这女人太过阴险,对我用假毒,现在她早就草民的人。王爷,你可得小心些,皇上将她封为琴师还赐皇后遗物雷公琴,你不会不明白什么意思。”
赵弘俊目中若有所思,那是父皇在警告自己,不允许跟叶楚烟有私情,否则雷公琴将会继续成为死者之物。为了警示,父皇不惜用皇后遗物,可见父皇对她跟叶楚烟走近有多么的忌惮,同时也是在告诉他,对女人不可太过留情。所以当云秋被害时,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父皇。
“皇上知道王爷你看中她,无非就是想借将军府的势而已。就算云老将军老来得子,将军府得以续下香火,难道王爷就有时间等上十几年,让那小少将军长大吗?说草民居心不良,敢问王爷的心思又有几分单纯。”厉建峰一笑,摇了摇头。
赵弘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