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可不必担心,既然大小姐说是她的计策,那黑山虎就跑不了。”其中一人见主子担忧,出声安慰。
“黑山虎是山贼,一个贼说的话怎能相信。他现在还中着厉建峰的毒,只要再受胁迫随时都会背叛。”赵弘俊心乱如麻,狠狠在柱子上打了一拳,以泄心中火气。
三个护卫惊忙跪下:“王爷息怒!还请王爷相信大小姐,大小姐的谋略至今全无失策,相信这一次也不会有意外。望王爷保重身体,不要妄动肝火。”
此时,屋内女大夫走了出来,手上带着血污。
“大夫,请问她怎么样了?”赵弘俊连忙转身问道,目中尽是担忧,心
不知为何开始狂跳起来。
女大夫斜眼看到那将她抱来的护卫,冷冷说道:“并未伤及脏腑,匕首深入五寸,不深不浅,虽不是什么轻伤,但也算不得重伤。放心好了,性命无忧。”
闻言,赵弘俊才放下心来:“那我现在方便进去看她吗?”
女大夫冷冷的点了点头:“我已写好了方子放在桌上,这些日子就不要让她多走动,毕竟伤在腹部。”她低头略微行礼,斜目又瞪了一眼那护卫,大步流星的走了。
赵弘俊走进屋内,看见纱帐放了下来,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盖着被子躺在里面。他侧目就见了那桌上的药方,抄起来交给护卫,吩咐他们去抓药。
“我擅自行事,让王爷担心了。”叶楚烟在纱帐内说道,嗓音低沉略带着清冷。
“你既然知道本王会担心,为何还这么做?”赵弘俊心中还留着一点怒火,反身坐下来,侧身对着门外,一脸愠怒。
叶楚烟叹息一声,忍着腹中的隐痛:“厉建峰隐藏得太深,不这么做根本无法抓住他的把柄。大当家死了,如今只有黑山虎还知道他曾经的不义之举。厉建峰想要的,我们就不能让他如意。”
赵弘俊侧目看着那纱帐,疑问道:“黑山虎身上还中着他的毒,说不定现在他正跟厉建峰嘲
笑你的蠢笨,不但让自己刺伤了你,还借此机会逃出了兵部。”
“也许吧。”叶楚烟轻轻说道,听上去似是根本无所谓。
赵弘俊的火气猛然窜到了头顶,怒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白白让自己受伤难道很有趣!”
纱帐内,他隐约看见叶楚烟勾起了一抹清冷的笑。那一抹笑就似一泓清澈凉爽的泉水,将他的怒火全然融化。他的心恍然平静了下来,被这笑容所感染。
“鸳鸯刃锋利无比,可一刀毙命。黑山虎轻功了得,身手也不差,在兵部守卫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逃出去对他来说易如反掌。黑山虎是奉了厉建峰的命令来杀我,杀了我才有解药,王爷想一想,他为什么没有杀我?”叶楚烟问道。
赵弘俊一怔,鸳鸯刃长有七寸,若是刺入肺腑之处,便可伤命。左下腹部是伤得最轻的地方,如果想要一个人的命,那里最不可取。黑山虎完全可以杀了她,然后再逃出兵部向厉建峰求取解药。
“王爷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但是王爷忘了,黑山虎是贼,但他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贼。厉建峰杀了跟他同患难共生死的十几个兄弟,还有他一直敬重的大当家,试问谁还会听命于这样一个人,听命以死来威胁他的人?”叶楚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