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知道这是什么,又何必问呢。”厉建峰高昂起头,一脸我看出你在装的模样,“这个图是那个死者身体上的,我不小心看了一眼,便令人描绘了下来。”
他将那丝绢推过去,双手翻转过来让厉建安好好的看看清楚。眼睛里透着得意,这可是皇家死士身上的图腾。得罪了这个人就等于得罪了皇家,将军府这次是跟皇家人扯上了关系。任他赵弘俊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解救云老将军。
厉建安面色冰冷,看不出
任何情绪。他只是睁着眼睛凝视着这一块丝绢,很像是在发呆,但是眼眸里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大哥,我都明白的道理,你应该也明白了。你如果聪明就不要再去淌这趟浑水,也趁早离开王爷的身边。这个设计陷害老将军的人可能是针对将军府,也可能是针对他背后的人!”厉建峰说道。
厉建安抬起眼睛,听出他话里有话。世上能针对王爷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今正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当今皇上!
将军府跟王爷交好,就算再怎么隐瞒,也架不住皇上的多疑。这次建州城之后,云秋跟王爷的关系也越发好了。眼线跟那些探子又不知如何转述,但这转述在皇上耳朵里听来,一定不是那么简单。如果厉建峰说的是真的,那王爷跟将军府都很危险了。
厉建安眉头一皱,难怪叶楚烟叫他不要插手此事,也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忙,这么说的话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大哥,别说做兄弟的没有情面。如今兄弟我这里有一条明路,不知大哥愿不愿意走。”厉建峰说道,他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官服,眼睛里冒出了怪异的光。
厉建安又是看了他一眼,这一次眼神里明显出现了一丝厌恶。他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那股意思非常明显。
“
别这么看着我,大哥你想想,就算你承袭了父王的位置。在皇上的打压下厉王府又能有多少实权?到时候,可能非但没又权势,还会虎落平阳被犬欺,难道大哥真想等到利王府沦落到那个地步才来后悔吗?”厉建峰说道。
皇上将近二十年的准备,已经打压了很多手握重权的权臣。永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堂堂一个少年武将,现如今在皇宫内也已被磨平了棱角,只知道琴棋书画,再不问政事。随便一个一品大员都可以给他脸色看,表面道着王爷,背地却是白眼。
厉建安沉寂了很久都没有动,他只是这样看着厉建峰。目光灼灼,如一面光亮无比的镜子,照的他无处遁形。
这样看了一会,厉建峰也有些心虚了:“大哥你同意与否,说一句话就是。用不着揣测我的用意,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想看着厉王府没落。”
厉建安冷笑,笑出了声音。他从来没有这样笑过,但也是他平生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他嘴角扬起,像看着一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看着他:“我真不知道厉王府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还是如此愚蠢的白眼狼!”
厉建峰顿时面如土色,他从未被人这样羞辱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仿佛如一桶屎尿一般从头上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