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是做噩梦了,什么前朝邪术,民女有些不明白。”叶楚烟听见她喊出娘的名字,不知怎的心里非常反感。
“少来这套!”秋妃突然激动起来,“你跟云飞英一样,你们母女俩都是骨子里的狐媚子!”
叶楚烟眸光一冷,原本低垂着的头也渐渐抬起来,眼里满是锋芒再没了收敛:“信中从未提起过秋妃娘娘半个字,不知娘娘跟我娘有什么过节?”
十几年前,秋妃只是个刚进储秀宫的秀女,在皇上身边还算不上是最得宠。娘一直都在将军府,要么就是在战场,两人应该并无过节。
“你娘心狠手辣,在宫廷夜宴时竟在本宫的酒里下毒,害得本宫十几年没有怀上子嗣,不然这皇后之位早就已经是我的!就因为你娘跟那个贱人交好,想让她做皇后,所以她一直想处心积虑的想害本宫!”秋妃几乎是声嘶力竭,那青色的纱帐也被她带动着颤抖。
皇后娘娘死后,最有机会做皇后的便是赵弘俊的母妃。但是叶楚烟并未在娘的信上读到过有关后宫妃子的事,也不知道娘跟王爷的母妃是不是真的认识。
她缓步走过去,轻声说道:“民女奉旨来给秋妃娘娘把脉,还请娘娘伸出玉手。”
秋妃冷笑一声,缓缓将
自己的手臂伸出:“王爷十几年来一直都在调查哪个贱人的死因,皇上并没有害错她。她确实从你娘那儿拿到了很多的怪药,不仅想要毒害本宫,还毒害了皇后娘娘!”
叶楚烟眉头轻轻一跳,被她说的话触动了。但她依旧定下心神,调整呼吸,给秋妃先把脉。然而这脉象竟是非常恐怖,时缓时急,时而宏大时而细弱,一个呼吸之间能跳个七八下,下一个呼吸又只跳两三下。
他忽然就明白为什么普善大师要那般愁眉苦脸,一筹莫展。这样的脉象不是正常人所有,又虚又实相互违背,自然也不知道如何对症下药。也确实就如秋妃所说的,非常像是邪术所致。
“秋妃娘娘这么说一定也没有证据吧?”叶楚烟轻悄说道,她感觉到秋妃的手腕莫名一抖,明显是被她说中了。如果她有证据早就向皇上告发了,这勾结妃子谋害皇后,足以把将军府抄家灭族一个不剩。
“本宫用不着证据,皇上就是这么相信的,不然你娘又怎么会被设计害死。你将军府之所以能留到今天,也是因外族还在蠢蠢欲动,还需要你将军府的威名震慑他们。一旦皇上手底下几个将军上了战场,杀退外敌,树立了威名。你将军府便跟路边的野
草一样,任人践踏!”秋妃说道。
叶楚烟面色渐渐冷了下来,眼神也慢慢晦暗。娘果然是被害死的,从秋妃嘴里说出来便算是证据确凿。毕竟这宫闱之事尔虞我诈,她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尤其当时她已经一个在得宠的妃子。对于这等往事,她是最清楚的一个旁观者。
“多谢娘娘提醒,这样一来民女就放心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在来之前,她还担心王爷会不会对皇上心软,现在她所有担心都消失无踪了。谁是谁非,皇上害死王爷的母妃,她娘还有皇后娘娘都已是证据确凿!
皇上并不是真心爱皇后娘娘,不然现在皇后一族又怎会枝叶凋零,那些子嗣在朝中连人影都见不到。王爷母妃一族也一样,被打压的已经跟将军府没什么分别。
“娘娘脉象却有异动,但还无大碍,还请娘娘宽心,且等民女去跟普善大师商议过后再行处方。”她刚要起身离开,却被一只冰冷的手反擒住了手腕!
“叶楚烟,本宫纵然要死,也一定拉着你陪葬!”秋妃狠狠说道,她的眼睛在青碧色的纱帐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青眼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