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息公主冰雪聪明,照你看,我为何问你?”司徒行嘴角噙着笑,他的英俊不带攻击性,更容易让人沉沦。
其实他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先生是在提醒我吗?”
不要陷于帝王之爱,可这点不需要提醒,玉息自小在深宫,早就知晓这点。
司徒行又走了一步,玉息定睛看去,又是让了她一步,处处留给她生路。
玉息知道司徒行是赵玄背后神秘组织的领导人,是个神秘优秀的男人,她不知道他和赵玄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
她困在商宫,被赵玄看得死死的,可司徒行却想在告诉她,其实她的生路很多?
“我想玉息公主不需要我提醒,你心里清楚的很”。
“那先生的意思是……”
“我是在提醒他”。
“他?”玉息迟迟不下棋子,“你是指皇……,玄公子?”
司徒行勾起嘴角,“玉息公主快下子,我快输了”。
一盘棋,看似玉息赢了,可却是司徒行每一步的布局,给玉息规划好了逃生的通路。
玉息自嘲似得笑道:“先生不必那么费心思,我的命运从来不是我能掌控的,我的所有选择不过顺势而为,谋一条生路罢了”。
司徒行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到玉息的脸上,他的眼眸和赵玄一样深邃,不过他的眼神更神秘莫测,像有一股漩涡,随时将人吸进去。
“如此,最好”。
司徒行指了指棋局,“虽然已知输赢,总该让棋局有个结果”。
这个司徒行心思深沉,虽然只是下了一盘棋,玉息却觉得处处是陷阱。
她有些赌气抓起棋子,手臂太过用力,宽袖滑落挡住了手背。
玉息另一只手撩起衣袖,露出一截如玉般的小臂。
棋子落在哪里都是赢面,玉息刚落下子,想收回手时,手腕一紧。
玉息吃疼,猛地抬头,对上司徒行冷峻的神色,他的眼眸收紧,目光落在玉息滑落在手腕处的白玉镯上。
除了赵玄,没有人会对她做那么无礼的动作,她眉心蹙起,心中不悦。
挣脱几下,手腕却仍被司徒行紧紧握住。
“司徒先生,这是何意?”
司徒行仿佛没听见她说话,目光盯在玉镯上,另一只手捏起玉镯,转动了些许,看得十分专注。
他那样矜贵自持的男人,此刻却像失控了般,眼眸满是压抑着的情绪。
“这只玉镯你从何而得?”
玉息手腕被握得更紧了,她忍着疼说道:“是宫里的一位娘娘赠予我的”。
“是谁?”
“我不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被关在掖庭,有些疯症,但时而也有清醒的时候,我常去和她说话聊天”。
司徒行眼眸闪动,即刻恢复了神情,手自然松了些。
玉息趁机收回了手臂,腕上立刻呈现一道浅浅的抓痕,她皮肤本就娇嫩,稍一碰就青红一片。
司徒行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和玉息赔了罪。
接着问道:“那位娘娘现在宫里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