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
他的私心总是不经意流露,在宫里尚且有顾忌,但如今世上知晓她还存世的只有他了,他便有了独占她的欲念。
对司徒行来说,这世上什么都可以掌控,唯独情之一事。
他只想她留在自己身旁。
“行王殿下……”
“如今我们都在宫外,身份不便张扬,就不要这么称呼了,叫名字便可”。
“好,司徒先生”。
“你为何不愿意称呼我的名字?”
“……那样不尊敬,我心底对你是敬重的”。
席玉神色严肃,他对他真的只有敬重。
司徒行掠过一丝失意,但接着又温柔笑道:“那便折中一些,唤我司徒便可”。
“津云社大部分人也都这么唤我,他们也都挺敬重我的”。
席玉略垂下头,重新抬起时便坦然道:“好,司徒”。
司徒行嘴角终于勾了起来。
他的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红绫,她恪守司徒行的教导,万事唯命是从。
可席玉却觉得心里感觉十分别扭,他是知道红绫的心思的,红绫对他的身份过往也一清二楚。
眼下这情形实在有些尴尬,不过红绫愿意隐忍,只是听从司徒行的命令。
席玉呼了口气,尽量不让这些情绪困扰自己。
他想着还是说些正事,“绍王府的驭马赛,可能为我弄到请柬?”
司徒行身体挺了挺,“你想去驭马赛?”
席玉很认真地点头。
司徒行按下心里的情绪,她那时求助他时,他曾经欣喜若狂,以后他有机会了。
只要让她离开皇宫,以后陪在她身旁的只有他。
他给她出了主意,她同意了,共同谋划。
骗过了西秦,萧南梦无法带她回去。
只要留住她就可以,让所有人只以为她已经死了,她便只能是他一人的。
“若是不出皇宫,我永远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她那日淡淡说道。
她是下了决心的,她不想像个笼中雀,被困在皇宫,对外界的危险一无所知。
她宁可自己去面对,司徒行便帮了她,顺了她的意,也……,应了自己的私心。
春日的寒意凛冽,司徒行的面容白皙,带着一种冷冽的霜色,他与弟弟赵玄不同。
赵玄常年征战,肤色偏深带着一份野性,而他总是在身后谋划,沉着冷静,面容也少有侵略性。
……
“绍王爷的府邸已近百年,按皇亲算起来,要追溯到五代以上的商国血脉了”。
“如今他王府内,只有两位世子在朝中有职务,虽宗族人数庞大,都不过享着祖荫罢了”。
“平日里玩玩赛马,国棋,倒也是个社交频繁的人,在皇氏宗族中口碑也算不错的”。
席玉静静听了片刻,突然自言自语道:听起来这绍王爷是个闲散王爷?”
司徒行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承认这点。
“据我所知,绍王府的祖训,都是恪守国规,不惹事不张扬”。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的门府才能传承百年之久”。
席玉像是在沉思,片刻后说道:“既无心争权夺利,那为何会招募江楚风那样的人做门客?”
司徒行身体一顿,看席玉的目光有些不同。
看来这些时日,他探到的消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