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的婚期定下了,腊月十八,这天是个好日子。
虽然是二婚,江伯然还是按照头婚那样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就怕哪里不周到,被别人笑话了去。
这日子是许老夫人专门去因果寺,找方丈给看的。
同时也给董月初和时今朝看好的日子,二月初六。
董月初有些懵,她只不过是答应了,还没有说要嫁。
大家干嘛都这样着急要把她给嫁出去?
要不然找时今朝商量商量,过几年再说?
她这都还没有找时今朝商量呢,那货居然还在闹意见。
问:为啥不能跟他丈母娘同一天成亲?
那样多省事儿啊!
这话一出,就被时老将军给臭骂了一顿:
“我说你想媳妇想疯了吧?
你见过谁家母女同一天出嫁的?
这样迫不及待,你早干什么去了?
这会儿急得跟个猴似的,有屁用?”
他这边还想抱小孙子呢,迟迟没有着落,以为他不慌啊!
江伯然防时今朝跟防贼似的,就怕他到许安然跟前说些有的没的,到时候把他这亲事给搞黄了。
时今朝就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每天都找董月初诉说委屈。
气得董月初差点没反悔,说不嫁给他了。
他这才收敛些,要不然还不知道咋闹腾。
再说贺云歌这边,得知许安然要嫁人,气得将屋子里的杯子都给摔了。
这一摔不要紧,居然没人给她补上。
让小丫鬟喜鹊去找管家,管家说侯夫人交代过,杯子就那么一套,你要是摔坏了,就自己出钱购买。
贺云歌气的七窍生烟,自从她嫁进来,连陈庭宇的面都没有见到过。
更别说洞房花烛了。
倒是侯夫人,给了她好几次没脸。
要不是想着她是自己的婆母,自己要在这里生活,她早就闹开了。
没办法,没了杯子怎么喝茶,只得自己掏银子让喜鹊去买。
喜鹊这丫头也很奇葩,明面上答应了,说是当贺云歌的小丫鬟,给她跑腿。
每次跑腿就得让贺云歌给跑路费。
现在的贺云歌可不敢像对待青枝,青草那样,非打即骂。
要不然她在这府里就没人伺候了。
虽然每次只给一颗银瓜子打发,但也架不住她要喜鹊跑腿的次数多啊!
她的嫁妆本就不多,二夫人是丁点儿没给陪嫁。
许安然也是一块布头都没给。
全靠老夫人,老夫人能有多少?
她还得留下来自己用,所以贺云歌的嫁妆相对来说,还是很寒酸的。
越是这样,贺云歌就越是想彰显自己在府里的地位。
只要有了地位,谁不来巴结她?
所以她才嫁过来的第二天,便干了一件蠢事。
为了彰显她侯府世子夫人的地位,跑去把那个陪陈庭宇过新婚夜的小妾打了一顿。
以为陈庭宇见她这么强硬,便知道她不好惹,为了家和万事兴,就会在乎她。
不想陈庭宇直接下令,让她禁足一个月。
就这样都不愿意见她一面,让婆子来传的话。
可把贺云歌气得差点吐血。
不想这都还没过去两天,又把她着着实实给气了一回。
自从那次生气把青枝打死,又有了布偶娃娃的事后,贺云歌也不敢做得太过。
现在的喜鹊可是侯府的人,她没有权利处罚。
要不然喜鹊也不敢这样嚣张。
还有青草,居然敢背着她偷跑?
千万别让她给抓住,要是抓住,一定把她卖到最肮脏的窑子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