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力回天,温遥反而心态平稳起来。
反正她努力过了,人不能为无法改变的事陷入情绪泥沼。
她倒是心态平稳,温父看着电脑上的文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
[我一向奇怪自己与父母截然不同的画风。无论是结婚前的叛逆期,还是结婚成家后,我都与原生家庭格格不入。
哥哥听闻了我的疑惑,表情高深莫测,“不,没有那么格格不入。”
于是,在一个阳光正好的下午,我坐在高大的梧桐树下,听哥哥讲述父母初遇的故事。
那是19xx年,爸妈还没有结婚,他们的发展进度为距离结婚只差认识。
当时桀骜不驯的爸爸跟家里闹得不是很愉快,被爷爷下放到了乡村,想让他吃点苦头。
哪里知道苦还没吃成,让他尝足了甜头:我爸一下就迷上了戴在草帽坐在田边的我妈,天天守株待兔。
那个年代比起自由恋爱,更崇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爸又情窦初开,根本不敢轻易和女神搭话。
他想了个主意:帮我妈家干活儿,再徐徐图之。
一天深夜,我那十指不沾杨春水的公子哥儿爸爸,来到我妈常坐的那片田,除尽了杂草又靠爱意支撑翻完了一亩地。
天光渐明,一位大伯惊讶的站在自己地前,“小伙子,你怎么给我家翻了地?”
我爸又紧张又疑惑,这叔真不像能生出那么漂亮的闺女的。
他嘴一秃噜,脱口而出:“叔,你女儿真漂亮!我……”
“畜生!”那大伯瞬时握紧了手中的铁锹,他怒目圆睁,追着我爸在田野间一阵乱打。
最后以我爸胳膊骨折为结局。
至于为什么这位大伯那么激动,很简单,他家里只有一个女儿,那年刚11岁。
而我妈只是陪一位朋友回老家玩几天,坐在田埂上纯属意外。
……
乡下篇只是起点,回到s市后,我爸更是花样百出,比如伪装算命先生暗示我母亲他是正缘,再比如装神弄鬼吓退情敌……
……]
温父的脸青一阵红一阵,这个温远,怎么什么都跟他妹妹说!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温遥,声音严厉,“遥遥,你怎么能把这些东西发在网上?”
温遥淡定,“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一切都是匿名的,还进行了些许艺术加工补充细节,没人会发现是你们的。”
温父深吸了口气,觉得温遥的写作事业再继续下去,他的那点羞耻往事将无处遁形。
温父:“遥遥,我记得你最爱画画,现在怎么弃画从文了?”
温父:“你写这些没几个人爱看,不如这样吧,爸爸给你投资开个画室,你每天有兴致画就画一点,懒得画就收一些画作欣赏,不用担心盈利问题,你看怎么样?”
在温父与温遥对话的这段时间,温母也看完了这章剧情,她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没人看?我看遥遥的评论区还挺多人的呢!”
温父脊背僵硬,他转过头看向温母翻到的评论区:
[在绿JJ疯狂吃粮:所以没有无源之水,无根之木,Y良好的精神状态明显继承于父母。
西红柿炒番茄:我有个朋友对伪装算命先生那段非常好奇,他得了癌症,希望在死前能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