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达微笑应允,不过她的手机响了,说了句“不好意思”,之后背过身去听电话。当她重新转过身来时,所有人都看见了她身体的某种无意识的慌乱,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韩景仁关切的问道,“哪里不舒服?”她也会担心自己这么一闹,让侄儿媳妇的肚子出什么状况,那莫说母亲大人饶不了自己,韩景仁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呀!
“没事!”诗雅达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正常,笑容云淡风轻,脸上已恢复了血色,说,“没事儿,有时候会突然觉得胸口闷,然后就是刚你们看到的样子!”一边将手机收起来,面带歉疚的看着众人说,“我想回家休息一下,就不陪你们吃饭了。行吗,姑姑?”说着看向韩景仁。
“行,身体重要,饭随时都可以吃!”韩景仁一边一边招呼秘书备车,一边又说,“我让平谦回家给你做个检查,你现在特殊,马虎不得。”
诗雅达居然没有拒绝姑姑的好意,只是点头,一边和林旻山道别说,“林总,招呼不周,改日我再请您吃饭!”
“殿下客气!”林旻山微笑,又加了一句,“随时应约,荣幸之至!”
韩梓晨看林旻山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酸溜溜的,就像是年少无知的少年那样,为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玩伴而相互暗地里较着劲。
韩景仁给次子打电话时,郑平谦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身边还带着个尾巴卢凌峰,“老卢,走走走,今儿家里来了位大师,咱俩去偷师学艺,走走走!”
“杨姝颖在家吗?”卢凌峰却是不那么关心医学,他比较关心好友,因此他可以仁心仁术,但要成为顶级大师,那他这心性还达不到那个高度。
“在家呀,赛特尔大师就是来找大嫂的!走走走,我帮你请好假了!”郑平谦一边说着扯上卢凌峰要回家去,郑平谦在医学上的建树恰恰得益于他永远热烈饱满的求知欲与好奇心,永不止息。
诗雅达回到家时,家里的长辈都不在,花园里冷冷清清的。两位老夫人相约今天去乡下拜会东野先生,这会儿还没回来。
花园里的树木在风中瑟瑟作响,偶有几片落叶随风飘舞,发出沙沙的声音。水池里的水已经干涸,池底的青苔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石凳和石桌上,布满了灰尘,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让人感到一丝孤独和寂寞。
在不远的乡下田间,初夏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田野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尚未插完秧的水田,犹如一面面镜子,反射着阳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微风拂过,水田中的水泛起涟漪,倒映着天空和远处的山峦,形成一幅美丽的水墨画。水田里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让人感到一种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宁静。
田边的小径上,谢老夫人缓缓走过,她的脚步轻盈,仿佛在享受着这片田园风光。她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山峦上,山峦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壮丽。山脚下,绿树成荫,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
此刻身在山野田间的谢老夫人神清气爽说,“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的,不然咱们也在隔壁起个草庐,和东野先生做个邻居?“
韩老夫人笑说,“你快省省吧,老胳膊老腿的,你能过这清苦日子?“笑着望向水田里玩得泥娃娃一般的两个小孙子,他们肯定不觉得这日子苦,天大地大,逍遥自在的。
只是,韩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人生这么长,并不是你想要当好一个农夫,就可以了此残生,平安度日的!
郑平谦和赛特尔一起到的,听说赛特尔是专门过来给大嫂看诊下针,郑平谦激动得手足无措,麻利的将人带到自己的药房兼书房。之后手里捧着小本本,拿着笔,一如实习生那样严阵以待: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赛特尔却转过头看这两个大小伙儿,“杵那儿做什么?出去呀!“施针需要安静的环境,你也是大夫,这点常识都没有?
郑平谦还要挣扎,舔着脸说,“我们绝对安静,绝对不会发出一点声音!“一边用肩膀轻轻撞了下卢凌峰,要他也赶紧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