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老爷子气急攻心,
被他呛得喘不过气来。
贺尽灼的声音又冷又傲,“我告诉您,我不可能跟您认错,我更加不会和沈未饶复婚!忧笙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也可以做贺家的儿媳,况且,您当年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将我送出国!您若没将我送到国外,忧笙和初瑶也不会遭遇车祸!”
贺老爷子瞪大了眼睛盯着贺尽灼看了半晌,忽然笑起来:“你就算没出国,叶忧笙没有出车祸呢,贺家的儿媳,也只能是沈家的女儿!”
“祖父,我不知道您对忧笙有什么偏见。”贺尽灼冷哼一声,“但是,我想告诉您的是,忧笙比沈未饶优秀太多,她比沈未饶善良多了!她的性格温婉柔顺,她对别人很好,从不恃宠而骄。她从小到大吃的苦不少,她甚至在几岁的时候,将一块出车祸的初瑶护在了身下。而沈未饶呢?她遇到这种事,就只会逃!甚至还会让事情发展更严重!”
贺尽灼说话毫不留情,丝毫不顾忌对方是长辈。
沈老爷子怒气冲天:“混账东西!跪了一晚上本事见长,敢和我老头子这么说话!”
“我为什么不敢?”贺尽灼扬着头与他对峙,“祖父,沈未饶你没有接触过,但是我有!是她害死了我心爱的姑娘,是她哥哥冒充给初瑶捐肾的人!”
“心爱的姑娘?你是说你爹娘在信越福利院领养回来的那个叶忧笙?”贺老爷子嘲讽道,“那种卑贱货色也配叫心爱?”
“她不卑贱!她是世界上最伟大、最美丽的姑娘!”贺尽灼忍不住吼道,“祖父,是不是我喜欢的人想做的事,您都看不上!”
贺老爷子沉了脸色,厉声喝问:“贺尽灼!你是不是疯了?竟然为了一个低贱的丫头忤逆我!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嚣张!”
贺尽灼抿唇,咬牙道:“好啊,祖父您随便打。我就不相信您连您孙子的命也要一并收了。”
贺尽灼今日顶嘴比上一次还要严重,上次贺老爷子训斥他,他不满意也就说几句,这次完全在与贺老爷子唱反调了。
贺老爷子一口气梗在胸腔里,憋屈难耐。
季宪诏去北桐安港找贺尽灼没找到,向符昼打听才知道贺尽灼被贺老爷子叫到了贺氏庄园。
贺老爷子还不让贺尽灼把符昼带上,季宪诏盲猜,十有八九,贺老爷子瑶果不其然,季宪诏一赶到贺氏庄园,就见到贺老爷子的拐杖打到了贺尽灼的后背上!
贺老爷子又要一棍子打到贺尽灼的后背时,季宪宪诏见状忙劝解道:“伯父,您先消消气!尽灼做了错事,您也要先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重啊!”
季宪诏拉住了拐杖,但贺老爷子哪里肯听,一边挣扎着,一边怒骂着贺尽灼不孝顺。
贺尽灼闷声跪着,纹丝不动。
贺尽灼跪在地上,膝盖处传来钻心般的疼痛,他微微皱眉,咬牙撑了下去。
这点疼,不算什么。
他曾经受过的伤,比现在的痛楚百倍千倍。
季宪诏费力拉住贺老爷子,无奈道:“伯父,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这样对待尽灼,他心里肯定也难受。”
贺老爷子愤懑道:“难受?他倒是想得简单!”
季宪诏见此情形叹息道:“伯父,您先坐着休息一下,我们慢慢商量。您总要给我们机会不是吗?我想尽灼应该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季宪诏在长辈面前就是那种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但也就贺尽灼这帮做兄弟的知道,他是有多纨绔。
季宪诏虽然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但是对待兄弟,却很义气,也很仗义,所以才成了贺尽灼一行人的好友。
贺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他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