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抚摸着身上的痕迹,轻声呢喃,“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沈未饶的思绪渐渐飘散,她的脑袋一片空茫。
她忽然发现,她竟然一点都不恨贺尽灼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胸口的位置,这里面,仿佛还残存着贺尽灼留下的余温。
是恨贺尽灼留下的余温
……
沈未饶躺在床上休息了两天,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
她再醒来,是殷珞渝一脸怒容的坐在病床边,喋喋不休的抱怨:”那个破项链一点事都不管用!你被贺尽灼欺负到了医院我才知道的!
“不怪你,也不怪项链,是我高估了自己本事,总以为,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落入他的魔抓”沈未饶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自言自语。
“那个贺尽灼简直是个混球!“殷珞渝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但是,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我恐怕就要被人捅刀子了。”沈未饶笑的牵强,她恨归恨,但那晚也的确是贺尽灼救了她一命。
“什么?!你那晚回去差点被人捅刀子?是谁!”殷珞渝为沈未饶打抱不平。
“没事了,小渝,那晚是贺尽灼的出现,救了我一命。”
殷珞渝却不觉得沈未饶说的对,贺尽灼对沈未饶造成的创伤,难道是贺尽灼做了一件好事就能低得吗?
“小饶,你就是太善良了,不会他做了这么一件事,你就原谅他了吧?”
“怎么可能”沈未饶看着殷珞渝,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对我做了那么多,我恨他,但我也感激他,他救了我,让我还有一丝生命。我不会轻易原谅他,但我也不会忘记他救我的恩情。”
殷珞渝见沈未饶说得这么坚定,不再多话,转身去给沈未饶倒水喝。
沈未饶的心里很矛盾,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贺尽灼。
她恨他,但她也感激他,她想逃离他的魔掌,但又无力对抗他的强大。
她的心里很累,很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够真正地解脱。
沈未饶喝完水,便躺下继续休息,但是却没了半分困意,满脑子都是关于贺尽灼的事情。
她的心里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她不知道,究竟该怎样,才能够彻底摆脱他的控制,才能够让有关他的记忆永远尘封。
......
贺家别墅内,贺尽灼一脸阴郁地坐在沙发上,他的手上紧握着一杯红酒,猩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动,衬托得他的手更加苍白。
“四爷,老爷叫您回去一趟。“符昼恭敬地站在贺尽灼的身侧。
“什么事情?“贺父从来不会招呼他,今天居然主动找他回去,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了。
“老爷说,让您回去就明白。“
“知道了。“贺尽灼放下酒杯,起身朝楼上走去。
他推门而入,看到贺父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他。
他走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爸。“
贺父转过身,看向贺尽灼。
贺父穿着深蓝色的西装,笔挺帅气,英俊非凡。
他的五官精致而立体,眉眼如画,唇红齿白,浑身上下透露出贵族般的优雅气质。
他属于父辈的最小的那一辈,虽然总被贺老爷子骂不成器,但他自幼聪颖过人,家业什么,也都是让他和他的下一辈来继承。
贺父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慈爱,“阿灼,最近公司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