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兰花知道今天这个银镯子是送不出去了,她瞪了方晓洛一眼,“你七十岁想穿金戴银,找你男人去,我一年才开几个钱,我可攒不出来给你。”
方晓洛眼睛瞪老大,“那你还敢把银镯子往外送,你自己不留点儿家底,万一我回头嫌弃你,把你撵出去,你日子可怎么过吧。难不成你跑外面要饭去?”
方晓洛这样插科打诨的,郑兰花心情放松了不少。
她将银镯子重新包好站起身,“我可说不过你,我还不送了呢。”
看郑兰花离开,方晓洛看着一旁的于小胖,“来找夏夏玩?”
于小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先来看看二哥有没有好。”
默默吃饭的沈海平将脑袋抬起来,“我好多了。”
于小胖眼睛瞪老大,“二哥,你……你说话了?”
他简直受宠若惊。
沈海平腼腆地低下头,继续喝着粥。
沈今夏从椅子上跳下去,“我妈妈把我二哥治好了呢。”
于小胖看向方晓洛的眼中满是崇拜,“婶子你好厉害。”
方晓洛对他们摆摆手,“行了,想玩就去玩吧。”
中午的时候,徐雅秋从厂里下班出来,徐成文就等在门口。
这一上午,徐成文是焦头烂额,以前自己家木器厂的事情都是徐志刚负责,他虽然天天也来厂里,可是能偷懒就偷懒,即便徐志刚跟他讲,他也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了。
现在徐志刚不在,厂里家里全乱套,本来现在木器厂活就少,一上午就让他弄丢了个客户。
回头等徐志刚出来,厂子里都不知道怎么办,他们一家可怎么生活?
他在这儿等着徐雅秋的消息。
徐雅秋昨天晚上信誓旦旦地保证,周平一定会出力,所以他赶紧来打听消息。
看见徐雅秋出来,徐成文赶紧迎了过去。
“雅秋。”
徐雅秋心里发沉,“大哥。”
徐成文将徐雅秋拉到一边,“你公公怎么说,他有没有去打听?”
徐雅秋不得已,将周平的话说与徐成文听。
“都是借口!”徐成文听了很生气,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上,“他那么大的厂长,哪个地方说不上话?公安局局长他们都认识,互相都客客气气的,怎么一个派出所里他就说不上话了?”
徐雅秋也是这么想,可是周平非得说使不上劲儿。
徐成文上下打量着徐雅秋,“雅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爸妈将你从乡下接回来,这么个小事儿你都办不了,真不知道你在周家怎么混的!”
“谁昨天晚上还在那儿保证呢,保证今天肯定将事儿办成,我看你就是嘴上功夫,实际上,周家一点儿没拿你当回事儿!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徐成文都没给徐雅秋辩解的机会,直接怒气冲冲地甩袖子离开。
徐雅秋也生气,气的肚子都跟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