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睡着的时候,去火葬场的才回来,何雨柱的怀里抱着个小坛子,里面装的应该是骨灰。
闫解放进了院子,摸着黑回了自己屋里,虽然又累又饿,但他自己知道,想喝一口热水都不会有,只能接点凉水喝了,而且还要多喝点,不然会饿的睡不着。
何雨柱回到自己家里,找了个地方把坛子放好,过几天还得拿出去埋掉,抽空还要给老太太做个遗像。
这往后到了节气,还得给老太太烧点纸钱,上点供品什么的。
这些事还得偷摸的做,要是被街道办知道了,有可能把你带走,接受一下再教育。
这就是老人们追求的送终,他们到了一定年龄,就会开始操心自己的后事,害怕死后无人认领,成为没有人记住的孤魂野鬼。
等一切收拾好,何雨柱坐到凳子上,对着桌上的冷饭冷菜,就是一顿狼吞虎咽,晚饭没吃着的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哪里还顾得上,饭是冷的还是凉的。
他都没想一下,在后院的饭菜,是怎么回到他家的,这些事,等吃饱了再慢慢想,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最后回来的是刘光福,他把借来的板车,又给人家送了回去。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后院,整个院子里,黑乎乎静悄悄的,他是借着微弱的月光,回到了自己屋里。
屋门是开着的,他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一声:“嗤”的声音,一根火柴被人擦着了。
屋里顿时有了亮光,吓了一跳的刘光福,借着亮光看清了屋里的人,刚悬起来的一颗心,又落了回去。
擦着火柴的徐春妮,已经把旁边的马灯点亮了,一张旧桌子,上面摆放着几个碟子,一个碟子里,是两个窝窝头。
一个碟子里有点咸菜丝,还有一个碟子里,居然是煎鸡蛋,看到这个,刘光福的眼睛里,冒出了绿光。
刘海中在吃的上面,虽然不怎么计较,但他也会分人,如果是刘光齐的话,刘海中会让他吃的好点,其他两个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所以说;吃一口煎鸡蛋,是刘光福从小的梦想,为此他挨过很多打,这其中也包括了刘光天。
如果家里人吃的都一样,他们也不会那么渴望,但是;刘海中每次吃饭,他都会就着煎鸡蛋喝酒,那你让啃着窝窝头,还是孩子的他们,怎么忍受得了这种诱惑?
而刘海中又不把这哥俩当回事,谁要是敢动他的鸡蛋,一顿毒打那是免不了的。
刘光福看着他妈,张开有点干的嘴巴,干巴巴的问道:“妈,您这是多久没挨打了?鸡蛋都敢往这屋里端了?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您不会忘了啥叫疼吧?”
他不是担心他妈,他是担心自己,昨天挨的那顿打,不就是替他妈挨的吗?
“他睡着了。”徐春妮小声的回道:“今儿他喝的不少,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你赶紧过来吃,吃完我再给你抹点药。”
听他妈这么说,刘光福也不再想别的了,先把东西吃了再说,大不了再挨一顿打,以前也挨打,但一次也没吃到过。
他洗了洗手坐下就吃,来回走的路可不近,晚饭吃的那点饭菜,早就变成了别的东西,这会的他早就饿的发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