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便是一抹白衣,身上的金色花纹更为繁琐一些,一头白发用一根不知是何树的树枝固定着。
不似以往的新鲜翠绿,瞧着有些枯萎。
是君墨。
江厌收回仰着的头,慢悠悠道,“我可没有气他,我是很认真的在下棋的。”
“是吗。”君墨淡笑一下,缓步走到江厌对面坐下,“来一局?”
“来。”江厌点头。
君墨施展术法将棋盘上的棋子分回各自的棋篓,将黑子调给江厌,“你先来。”
江厌自然无所谓谁先手,拿起黑子就很是随意的下了一个位置。
“近日可有好好修行?”
“算有吧。”
“有六阶了啊,看来确实有好好修行。”
“……”江厌下棋的手顿了一下,他扫了一眼对面的君墨,将手上的棋子下了下去,“您今日头上的这个,是什么树枝?”
“槐树。”君墨如实答道。
江厌一改懒散神色,定定的看着他,而君墨却也只是眉眼含笑,稳稳的下了一枚棋,“到你了。”
“这里,是我真实的记忆吗?”江厌又下了一枚棋,快速问道。
然而君墨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手下了一子,笑着道,“你输了。”
“什……”么?
不等江厌话说完,君墨刚刚落下的最后一枚白子底下的棋盘忽然裂了开来。
绽放出刺眼的白光,那白光冲天而起,江厌眯了眯眼睛,君墨面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如果可以,为师真的很希望你与……可以平安喜乐,自由自在的度过一生。”
“但…终究是命运弄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由你自己说了算。”
“丹忱,你该拦着……”
啪!
江厌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入目的是一片黑暗,他喘了几口气才平复了过来,灵力覆目,打量着周围,是江府。
他回到江府了。
此时夜色正浓,应该是子时左右。
“幕也。”江厌低声唤了一句。
幕也没有出现。
他一张符箓从指尖飞出,点燃了旁边的蜡烛,趁着烛火,抬起自己的手腕,手腕上黑色的剑印忽然变成了红色的花纹。
花纹与幕也剑身上的那道花纹一模一样。
“幕也?”江厌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他尝试着召唤出幕也剑,剑是可以召唤出来的,但就是感觉不到幕也的气息存在。
江厌收回剑,静静的坐在原位上,脑子里回想着“梦”中的事情。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都由他说了算。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