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鸣赶紧说:“后来我就后悔了,从此以后我就决定跟在江轶身边,不管谁站他对立面,我都站在他这边,然后我们俩关系就越来越好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对江轶有愧。”
“对啊,我不是说了吗我对不起他,但是自从我决定跟他做兄弟以后,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真心实意的,我敢说我对他比任何人都上心。”
贺天圻放开他:“你倒是还挺知错就改的。”
“当然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不过这次以后,江轶就完全与那帮人结下梁子了,他们时不时就找茬,诬告,陷害,偷江轶日记本,还当众念出来,什么缺德干什么!”陆泽鸣说到这里也是义愤填膺。
贺天圻听到“日记”两个字耳朵一动,他终于明白上次江轶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了,原来是小时候的阴影:“他从小就写日记?”
“嗯。我觉得就是他平时不说话,其实心里也挺憋的,写写日记可能还好一些。”
贺天圻若有所思,他明白江轶性格这么别扭必定和小时候的经历脱不了干系。
陆泽鸣继续道:“上初中虽然我俩一直保持联系,但是我们不在一个学校,我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我就是下定决心要和江轶上一个高中,他成绩那么好,所以我也发奋努力了一段时间才能和他考到一个班,我发誓,我就是以后高考都绝不可能那么努力。”
贺天圻:“你能为了你的兄弟学习,听起来还挺牛逼的。”
陆泽鸣骄傲地说:“那当然了,我和他的关系,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比拟的。”
估摸着江轶快回来了,他可不能让江轶知道他在和陆泽鸣打探他的消息,于是贺天圻开始赶人:“行了,差不多了,你回你座位上去吧。”
陆泽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利用了,和天气就是想跟他打探江轶的消息,他脑子一热就一股脑全说了!好嘛,现在利用完就立马赶人!
他当即脑海里就蹦出一个成语,叫什么什么“弃之如敝履”,于屈辱之中催生出一种愤怒,又在这愤怒之中产生了一点文化情怀。
“靠,老子真后悔,就不该跟你说这么些!”说着就要转身走掉。
但是贺天圻又叫住他:“等等,我又想起一件事来。”
陆泽鸣愤愤:“靠,老子这次绝不会再被你利用。”
“行了,是关于江轶的,正好弥补一下你的愧疚之心。”
“什么事?”
贺天圻一本正经:“你帮我劝劝江轶,让他这几天来我家住。”
陆泽鸣立马瞪起眼睛来,那样子就好像贺天圻要对他家江江欲行不轨:“他为什么要去你家住?”
贺天圻解释道:“江轶脸皮薄,你知道的,本来就洗不惯学校的大澡堂子,再加上腿受伤了更不方便,你应该了解他不是那种会主动随便向人求助的性子。”
陆泽鸣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啊,他腿受伤了这件事肯定不会让他妈知道,所以他肯定不会回家,那他可以来我家洗澡啊。”
贺天圻直起身来:“你家不方便吧,有大人还包括女眷,他能答应吗?我家就我一个人,再说洗完澡可以直接住我家,第二天一早就让司机开车送来,省的折腾,你家有我家方便吗?”
陆泽鸣思考了一下,觉得贺天圻说得有道理,于是答应道:“行,我一会儿就跟他说。”
过了一会儿,陆泽鸣像是反应过什么来:“等等,那你自己跟他说不就行了。”
“我要是一个人说管用也就不叫你了。再说,昨天我已经使尽全部招数才让他住我家了,今天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靠你了。”
陆泽鸣震惊道:“他昨天住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