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进去同夫人说明了请大夫来看诊的情况,然后得到允许后,奴婢们又支起一屏风。
杨宁絮坐在帘帐中,只有手伸出来。
大夫进去之后也规矩的不敢乱看,只是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杨宁絮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一一回答。
大夫又拿出脉枕,杨宁絮将手腕枕在上面,一边的奴婢夏儿拿出纱巾搭在自家主子的手腕上。
那大夫将手指搭在杨宁絮脉搏上,闭上眼仔细把脉观察脉搏的跳动状态。
他眉头微皱,睁开眼后就叹了口气,众人被他的叹气弄得心中一跳。
“大夫我家娘子怎么样?”徐让担忧道。
杨宁絮也在帐中也紧张地攥住了手帕,心中揣揣不安。
“脉象弱,细,微,是气血两亏的脉象啊!”
那大夫又问:“敢问夫人是否经常气短懒言,面色苍白,神疲乏力,头晕脑胀,腹胀恶心,每月期间都腹痛难忍,冷汗涔涔?”
杨宁絮一听这话脸色涨红,虽然知道这大夫为了看病考虑,但到底是外男,她也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更何况夫君还在这儿……
那夏儿脸色难看,马上就要斥责那大夫:“你这大夫可真真是……”
徐让皱眉:“主子看病,你一个奴仆插什么嘴!”
那夏儿一听脸色惶恐不安,“奴婢……我,,我……”
徐让最烦古代在看病的时候还要讲究什么男女大防,因为这种事情,害死了多少女子。
他放缓了声音,“娘子,你不必担心,我就在旁边,我们看病的时候,是把大夫当大夫,别把大夫当男子……”
这话说的……
一旁的大夫嘴角都抽了抽,这位公子话糙理不糙,他确实也是这个意思。
行医多年,之所以一直被困在后院儿里,就是因为他擅长妇科病,但为世人所不理解,他曾经没有进蒋府前也见过不少的男子就因为维护自己的面子,保全妻子的“贞洁”,就连望闻问切中的望和切都以强硬态度拒绝。
由此耽误病情加重,最终导致药石无医。
杨宁絮心下甜蜜,对夏儿道:“夏儿。”
夏儿战战兢兢的说:”夫人每次到小日子的时候确实腹痛难忍,有好几次都痛的晕过去但是夫人怕公子担心,一次都没说。”
徐让听此脸上染上薄怒对夏儿道:
“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一点都不上心,夫人不让说,你们就不说了万事要以夫人的身体考虑!”
夏儿惶恐不已,跪倒在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杨宁絮有些心疼夏儿:“夫君,我知道错了,从前都是我迂腐,这不关夏儿的事她自小陪我,万事都以我的想法为先。”
徐让哪里是生气?这是心疼的!
因为怕他担心,所以就瞒病不报?
他也知道夏儿是被无辜迁怒了,他叹了口气:“日后可不要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让我担心了……”
杨宁絮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甜蜜的说,“夫君,我知道了……”
徐让打了个手势让夏儿起来,夏儿心有余悸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