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也觉察出了有些不对。
他连忙将人拉到自己身后藏了藏,笑着替他解围:“林兄,您知道他的,他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您大人有大量,别与他计较。
何况,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大家都乐呵着呢,别让他坏了您和大家的心情。”
为那人解围的,也是出身京城里的世家。
说起来,他家里的底蕴,比林家要差一些,但也没差到哪儿去。
林蔚然静静地看了他两眼,淡漠地‘嗯’了一声。
藏在那人身后的那位,总算回过神来,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差点儿就得罪人了。
其他的人见状,赶紧吆喝:“好啦好啦,咱们今日难得有这闲情,不得玩个够本啊?
来来来,都多吃些,这儿可是林兄的地盘,咱们别再这时候闹不高兴,太不给林兄面子了。”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视线在林蔚然和其他两人中扫过。
端的是一副没心没肺,吃饱喝足就够的样子。
其他人甚是无语,但也默契地配合。
林蔚然这才神色松了些。
他凉凉地扫了那人一眼,狂妄出声:“昏不昏迷的,我不知道,但燕王府算得什么,他一个被放逐了十年的弃子,便是死了又如何?
他算什么东西,想让我姐姐给他陪葬,那不能够。”
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在所有人看来,贺轻尘就是一个被皇室放弃了的人。
若非他身上还流着贺氏的血,若非他还能替贺氏守住南边,他能有回来的机会?
陛下能看得到他?
比起一个可有可无的皇子来说,定远侯府和礼部侍郎的分量,可就重多了。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担心会被人听到。
其他的人闻声,又惊又怕。
都下意识地离他远着些,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复杂。
这林兄也太狂妄了吧?
便是不喜旁的人这样说他的姐姐,也不该这般言语间挤兑燕王爷吧?
再怎么,人家也是皇子啊!
林蔚然见他们全都沉默,不悦道:“怎么,都哑巴了?放心,这是我们林家的地盘,要还能将这些话传出去,那是我林家的错,与你们无关。”
他说这些的时候,一脸的得意。
彷佛在他们跟前,将一个皇子踩下去,便能得到更多的崇拜和追捧似的。
的确,他有骄傲的资本。
在他眼里,他爹马上便是礼部尚书,他外家是,定远侯府,他的姨母在宫中得宠,他的表兄是陛下最疼爱的儿子之一。
真要比起来,他的分量,未必就比那所谓的燕王低。
他是皇后嫡子又如何?
陛下不喜欢,皇后也不喜欢,他还能得几日好?
林蔚然这样想着。
倏地。
外边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林蔚然和众人都猛地吓了一跳。
虽说这里是林蔚然的地盘,但他们刚还在说那些僭越的,不敬皇室的话,转眼便有人在外边敲门,能安心才怪。
林蔚然拧着眉,给他的书童使了个眼色。
书童立即过去开门。
只见外边,融安楼的掌柜笑呵呵地站在那儿,他身后,还跟着一串的小二哥。
他们每个人手里头都端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