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抖如筛糠,若是事情成了还好,可如今不仅没成,江嫣等人还被摆了一道,而且她这么迫不及待地背主,江软对她的印象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又怎么会要她?
她这算是彻底完了。
珊瑚脸色灰败,不住地磕头,“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小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愿意为了小姐做任何事。”
见她这样,玲珑尤不解气,啐了一口,“活该,你当初出卖小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
江步月没有叫停,珊瑚就一直磕头,事关性命,她自然不敢停下,直到额头磕出血来,血流了满脸,分外可怖,江步月才说道,“行了。”
珊瑚如释重负,险些虚脱,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我暂时留你一命,”江步月对玲珑吩咐道,“将她关起来。”
玲珑得了令,立马上前捂了珊瑚的嘴,反制住她的手脚。
珊瑚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到江步月那冰冷的眼神,她浑身一个哆嗦,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最后看了眼被带下去的珊瑚,江步月面无表情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如果代价不大,就不会记住这次教训了,这句话送给你,也送给曾经的我。”
珊瑚说不出话,眼睛却睁得很大。
江步月目送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眼中闪过杀意。
可惜了,还不是时候。要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不能让她白白死去。
……
西苑发生的事,飞雪居一概不知,因为她们正在为更麻烦的事而感到棘手。
徐氏罕见地对江嫣发了火,“是我往日太纵容你了,才将你养成如今无法无天的性子!”
“我和婉儿都劝过你,可你怎么就跟着了魔一样,非要开这个口!”
江嫣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抹眼泪,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受过这么严厉的斥责。
江婉也忍不住加重了语气,“那可是老夫人的七十大寿,就算江步月送的寿礼不对,也不该由你来说,你可知老夫人有多看重这次寿宴。”
江嫣再也受不了了,朝着江婉吼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像你一样事事都考虑清楚,别拿你那一套来要求我!”
江婉揉了揉眉心,无比头疼。
虽然江嫣比她大,但她好像才是那个姐姐,江嫣更像妹妹,小时候就事事都要劝着哄着,如今长大了更是养成娇纵的性子,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得。
“而且我怎么知道那安神香真是那个劳什子大师制的,一点都没有价值千金的样子,老夫人都看不出来,我更看不出来!”江嫣愤愤说道。
“行了,住嘴!”徐氏喝道,“这些话你我之间心知肚明就好,以后不可再提了,老夫人最忌讳丢了面子,你以后再说,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江嫣红着眼睛,却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徐氏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等你爹消气后,我会向他求情,让你早点出来。”
江嫣哭着扑进了徐氏怀里。
江婉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问道,“姐姐,你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