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气质出尘,似乎没有受到天气的任何影响,另一个狼狈不堪,脸上的脂粉斑驳一片。
察觉到他的出神,江软扯了扯他的衣袍,眼中写满了不安,那狼狈的感觉瞬间消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
萧景仪看见她这怯怯的样子,心中不自觉翻涌起怜悯的情绪,柔声哄道,“你莫怕,我母妃又不会吃了你。”
他不知道的是,柳贵妃的眼神在看见江软伸手去扯萧景仪衣袖的时候,就已经冷了下来。
柳贵妃在后宫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其中不是没有比江软更大胆的。但江软千不该万不该,偏偏不应该将手伸到她儿子身上。
这是她唯一的皇子,以后是要与太子争夺储君之位的,怎能容许江软勾引。
柳贵妃冷笑道,“我说江四小姐的礼仪怎么会学得这么差呢,原来一颗心全都用在勾引男人身上了。”
江软一张脸上血色尽褪,连忙跪了下来,“贵妃娘娘恕罪,臣女知错,这就回去继续受罚。”
萧景仪扶住她,“我竟不知你有什么错?母妃,她只是害怕,所以才拉了我的衣袖,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江步月在一旁看得简直要笑出声来。
这个齐王也是个蠢货,柳贵妃竟然还想着让这种人去和太子抢夺皇位。他要是能当上储君,那大燕怕是没多少年了。
果不其然,柳贵妃听了他的话后更是窝火,“闭嘴!本宫跟她说话,哪里有你的事?”
“你是不是忘了,今日早朝时,有人告你与永安侯私下联系。你父皇大怒,虽然没有责怪你,但永安侯可被留下来痛骂了一顿。”
一提到这事,萧景仪就有些不服气,“消息可不是从我这边泄露的,母妃你怎么着也不能怪到我头上吧。”
或许是突然意识到在场还有两个江家的人,柳贵妃硬生生将话给憋了回去,“算了,先不跟你聊这些。”
她抬了抬下巴,指向江软,“你带她过来是要替她申冤?”
萧景仪点了点头,“是,母妃你听我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她不是什么不识礼数的人。”
柳贵妃沉下脸,她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她的儿子竟然还想着帮一个外人说话,可见江软在他心里已有了不同之处。
这桩桩件件加起来,柳贵妃越看江软越觉得厌恶,“你那人家当知音,人家可拿你当金枝头,就等着变凤凰呢。”
江软的额头上流下了冷汗,她今日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然一错再错。先是在门外说贵妃故意让她们等着,再是方才竟然在贵妃眼皮子底下去拉萧景仪的衣袖。
现在好了,还没有攀上高枝,就已经被盯上了。
江步月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样子,无声地勾了勾唇,突然开口道,“贵妃娘娘想必是误会了,四妹妹虽然不知礼数,但也绝不会妄想嫁给齐王殿下。”
她直勾勾地看着江软,“因为四妹妹她啊……早已有了心上人。”
所有人都是一愣,柳贵妃问道,“哦?是吗?”
江步月笃定地点了点头,“四妹妹喜欢的人是林将军之子林霄,我曾数次见到过她托人给林霄传信,若非两情相悦,又怎么会互通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