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软不耐烦道,“我不是都告诉他不要再给我写信了吗?”
“罢了,”她看都不看,“无非就是聊些诗词歌赋之类的,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嬷嬷拿去烧掉吧。”
赵嬷嬷应了声是,将信揣了回去。
江软心中不免有些得意,她刚来到京城时一穷二白,身边什么都没有,到了现在,江步月的哥哥和未婚夫都已经被她给抢走了。
等到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天,不知江步月那张脸上会不会露出愤怒的神色呢?她很期待。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给江步月一个教训才是。
先前进宫时,她被柳贵妃折磨得那么惨,这其中也有江步月的一份功劳,她现在应该将这笔账给还回去了。
江软勾了勾唇,问道,“嬷嬷,我让你办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赵嬷嬷:“老奴已经找好了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花灯节那天动手了。”
“可有什么纰漏?”
“放心吧小姐,老奴都将那人给查过一遍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江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残忍的天真笑容,“那就好。”
她喃喃道,“江步月啊江步月,不知你这么骄傲的人,若是发现自己被毁了清白,该怎么面对呢?”
……
“稀奇,谢席玉你竟然还会救人?”
陆锦州这些天都没有机会跟谢席玉说上话,如今回了京城,他总算是找到机会好好跟他唠一唠这几天发生的事了。
这最要紧的,莫过于他从鸣珂那里听来的谢席玉主动去救江步月一事了。
谢席玉撑着头,睨了他一眼,“你找死?”
陆锦州啧啧感慨,“我这不是好奇吗,你不主动去害人就不错了,怎么会去救人,难不成你也拜倒在了江小姐的石榴裙下?”
谢席玉冷笑,“我要是想杀人,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至于什么石榴裙……我看你是活腻了。还有,你为什么要用‘也’?”
陆锦州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啪的一下收起折扇,“你没发现吗,那个黄修好像喜欢江步月,在她昏迷的时候去看了她三四次,可惜次次都被顾春音拒之门外。”
“不过当然了,人家醒了之后也没见到。可惜襄王有情,神女无意啊。”陆锦州朝他挤眉弄眼,“所以你要是想追人家的话可要抓紧了,别让别的人给抢先了。”
谢席玉面无表情地摩挲着腰间的匕首,“你再说一遍?”
“我错了。”陆锦州态度诚恳地认错,“不过你确定你没有那种心思?那你为什么大半夜带着人家去杀孙扬报仇。”
谢席玉:“想杀就杀了,你有意见?况且他也间接害了我。”
气氛默了一瞬,陆锦州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席玉看了许久,半晌才说道,“谢席玉,你知道吗?你要走的这条路很辛苦,容不得半点差池,更容不得儿女情长。”
谢席玉的眉头蹙起,回视过去,“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锦州沉默片刻,“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