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咽了口唾沫,看着她乖顺的样子,几乎能想象出下一秒江步月雌伏在他身下的模样,只觉得腹中骤然升腾起一股火来。
他伸出手就要去摸江步月的脸,谁承想却摸了个空。
他一愣,看着江步月偏头躲开的模样,问中年妇人,“你不是说她中了迷药后就会乖乖听话吗?”
中年妇人也有些意外,“咦”了一声,掰过江步月的脸查看起来。
瞳孔涣散且没有焦点,这分明是迷药生效后的表现。
她放下心来,嗤笑道,“迷药确实是有效的,至于为什么会躲开……可能是她太嫌弃你了吧。”
男人勃然大怒,骂骂咧咧道,“小娘们儿还敢嫌弃我?”
他凑近了些,拍了拍江步月的脸蛋,“你躲啊,你倒是继续躲啊,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
在他和中年妇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江步月眸光一冷,眼中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茫然,她袖子一翻,寒光一闪而过。
下一秒,男人手指处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再一细看,他的手指已经被齐齐削掉了几根。
刹那间血流如注,男人捧着断指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江步月趁着这会儿功夫起身往门口头也不回地跑去,中年妇人对自己的迷药很是自信,压根没有将她给捆起来。
中年妇人也是被眼前突发的场景惊得一愣,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顾不上男人就追了过去。
江步月跑出了厢房,才发现她现在是在一座宅子里,离出口还有不少距离。
身后,中年妇人虎视眈眈,正要追上来,关键时刻,江步月却有些控制不住地手脚发软。
迷药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作用,她被带走的时候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只是下意识地掐着自己的手心。直到进了这座宅子里,她才靠着手上传来的刺痛感清醒了几分。
而到了现在,那阵眩晕感又传了过来。
江步月咬了咬牙,完全是在靠着一口气逃跑。眼看着就要离大门越来越近,身后,中年妇人却也快追上她了。
江步月心跳如雷,脱口而出大喊道,“救命!”
然而“命”字还没出口,一只手就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一朵烟花乍然升上天空,将她的呼叫掩盖地严严实实。就像是老天也不想帮她一样。
中年妇人的另一只手正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她喉咙处,“不想死就闭嘴,我还能留你一命。”
江步月心下一沉,不再抵抗。
中年妇人冷笑道,“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看着娇滴滴的,竟然还是个硬骨头。”
那迷药她之前是亲眼看过被用在别人身上的,只需一滴滴在手帕上,一个成年壮汉就能瞬间失去神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像条狗一样。
现在竟然会在一个小姑娘身上失效,也不怪她没有料到。
经过这次突变,中年妇人对江步月多了几分提防,心想反正那人说了,只要毁了她的清白就好,她不如直接打昏她,到时候再丢给男人。
她五指并掌,就要一手刀劈在江步月后颈上。
然而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江步月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谢席玉正抓住了中年妇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