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然山恍然大悟,“你别把我当坏人,我是你父亲找来的。”
姜清迹身上的刺下去了些,“保姆啊?”
姜清迹说完就意识到了这句虽然是实话,但是听着就是不好听。
他看着眼前憨厚高大的男人,想要收回刚才那句称得上冒犯的话。
但是没想到越然山道:“不是保姆,是高级家政。”
姜清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翻了个白眼,“行,高级家政,我们住哪儿啊?”
越然山这一次摸上姜清迹的行李箱没有挨打,他老老实实的跟在姜清迹后面,因为大少爷不喜欢前面有人。
“你放心,我们住的地方很好的,虽然是农村自建房但是是一个小平层。”越然山的话在后面响了起来。
“嗯。”
于是,性格迥异,生活习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开始了同居生活,一住就住了一年多。
两人虽然平时没什么共同语言,按理说两个人应该搭建不了友谊的桥梁,更别提以后的爱情鹊桥了,但是两个人性格正好卡槽,就像两块不完整的拼图,合在一起严丝合缝的,十分完整。
越然山性格木讷,什么话都闷在心里,嘴上一句也不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纯纯一个木头,还有点隐隐的大男子主义,坚信男人不应该示弱,应该坚强。
而姜清迹,京都少爷,腰缠万贯,没来乡下之前整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拿着钱到处撒,什么烧钱玩什么,走到哪儿都有人哄。
姜清迹脾气大,不好哄,他能把泥人激的都出三分脾气,但是和越然山住这一年多,两人硬是没起一点儿摩擦。
这其中越然山神奇的脑回路以及骂不还口的性格是决定以两人以后关系变质的重要因素。
越然山本来就是个弯的,还是个长得很帅的弯的。
姜清迹虽然不爱鬼混,但还是对硬邦邦的男人没有兴趣。
两人谈了之后,姜清迹打心眼里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男人谈恋爱。
回答永远只有一个,他该。
姜清迹是有点儿隐隐的恶趣味的,他以前没发现,最后还是在越然山身上发现的。
姜清迹嘴巴会说,还带刺儿,偏偏听着还有几分道理,常常绕的越然山露出和他硬朗外表截然不同的无措小眼神。
姜清迹发现之后,就经常逗越然山。
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还是姜大少爷主动捅破的。
在某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外面冷飕飕的,屋里暖和和的,姜清迹看着越然山因为热而爬上脸颊的红,小麦色的皮肤红晕不太明显,越然山的眼里还有点儿茫然。
姜大少爷看着越然山那懵懂茫然的小眼神儿,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小奶猫抓了一下,又抓了一下,痒痒的。
借着有些昏暗的灯光,姜大少爷被男色蛊的上了头,吻上了越然山的唇。
俩大小伙子既然捅破了窗户纸,风华正盛的年纪,体力充沛的很,睡几觉是很平常的。
睡了半年多的觉后,姜大少爷也要被父亲召唤回京了,要让姜大少爷继承姜家的娱乐公司。
姜清迹巴不得早点儿回去,大少爷一走,越然山的这份算得上兼职的工作也结束了。
两人一起回了京都,姜大少爷继承了家里的娱乐公司,报表撂的比头都高,整天看俊男美女。
越然山早在一条不太繁华的街道里开了一家烩面馆,整天在后厨里扯烩面。
阶级像是一道无形的天堑。
姜大少爷每天都很忙,但是再忙,还能抽出来空谈恋爱。
姜大少爷也没想过遮掩,很快姜父就发现了。
姜父压着火气,当堂对质,从小身娇肉贵的姜大少爷挨了一巴掌后,扔下了一句名言,“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儿,我就算喜欢隔壁家的坡圆儿,也是我和坡圆儿的事儿,关你们什么事儿?”
坡圆儿是隔壁的一只二哈。
几个事儿扔下后,姜大少爷愤而出走。
姜大少爷到了越然山的生炝烩面城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越然山站在前台里,身旁一个化了妆的小男生,拼了命的想往他身上靠,偏偏越然山还躲的不太明显。
这一下子可让姜大少爷的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
他几步就走到了前台,脸冷,声音更冷,全身冷的掉渣:“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