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事?”丰玉砌再次怒喝。
小厮盯着那靠近的靴子,颤声道:“有人......有两个人来府找......说是找昊王。”
“阿熠?”苏芸萱率先反应过来,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怒气。
丰玉砌停下脚步,“领进来。”
不是苏芸萱那一声“阿熠”,跪地的小厮估计就被丰玉砌一脚踹飞出去。
阿熠跟着小厮地指引,好奇地四处打量着跨进垂花门,就见苏芸萱和丰玉砌两人隔着老远的背对着立在院中。
“姐姐!”阿熠大喊着,高兴地越过小厮冲向苏芸萱,一把抱住她。
只一瞬又松开手来上下打量,“姐姐没受伤吧?”
苏芸萱摇了摇头。
她面上依旧没见喜色。
姐姐自被丰玉砌那奇葩掳到丰岚军营后,就没笑过。
这会眼睛还肿得跟个核桃似的。那奇葩是又欺负姐姐了?
心下想着,阿熠愤怒瞪向丰玉砌。
丰玉砌死脸盯着天寻问:“怎么现在才来?”
天寻抱拳低头回:“寻狗花了些时间。”
“寻狗?”丰玉砌不解。
天寻点头,“阿熠那不惑引的气味需要狗能才能闻出来。”
“狗都用上了,还要她那药干什么?”丰玉砌怒。
“话不能这么......”天寻欲争辩。
狗是能寻味识人,但没有阿熠这不惑引,距离这般远,狗也寻不到呀!
他话未说完,阿熠冲过去叉腰嚷:“瞧不起我的药是吧?你......”
丰玉砌一个冷眼扫向她,阿熠吓得回神捂嘴。
“怎么会?这次能死里逃生,还真多亏了你的药。”苏芸萱走近赞。
阿熠闻言,欣喜地瞧向苏芸萱。
苏芸萱再次朝她点头。
阿熠瞳孔扩张,得意得心内似绽开了花儿。
花儿还没全开,丰玉砌那个奇葩却又似给她泼了一瓢冷水。
他嗓音阴沉,似是警告道:“你少教她使些阴毒之术。”
心内蓦地又透心凉。阿熠委屈巴巴的瞧向苏芸萱。
苏芸萱一步挡在阿熠面前,盯着丰玉砌争论:“自保之术,怎么能叫阴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用毒又有何妨?”
对她好的人,她自铭记于心,倾心相护。
但她苏芸萱,逃亡这多年,活了两世,已不想做那任人欺负的老实人。
更何况,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更不允许她做个老好人。
她眸中神色前所未有的坚定,丰玉砌偏头避开,依旧言:“使毒终是见不得台面,易被世人唾弃。”
“唾弃又何妨?”苏芸萱冷笑一声,“昊王何时还在乎声名了?”
丰玉砌心中一痛,倏然转过身来怒道:“我自是不在乎名声,但是你不同......”
“我没有什么不同的。”苏芸萱直接打断,“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声。”
顿了一瞬,她又垂眸轻喃:“我本就没有,何来失去一说。”
她明明出身高贵,是云晟唯一的公主。父皇独宠母妃一人,除她一女,再无子嗣。
但上一世,她却活得贱如草芥!
名声?
于她而言,简直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