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玉砌回到书房换衣服,天去把吃食放到桌上。
苏芸萱坐在桌边问天去:“你给我安排的这间房是丰玉砌的卧室,你知道吗?”
天去平静点头,“主子他之前很少睡这间,他基本睡在书房。星月阁小,只有两间正房。”
“那厢房还有吧,我可以和阿熠一起睡。”
“不行。你和阿熠一起睡,阿熠要遭殃。阿熠遭殃了,天寻又得找我斗气。”天去哀怨地瞅着苏芸萱。
苏芸萱攥紧拳,“不同阿熠一间也行。帮我另找一处空房。”
天去:“星月阁只有两间正房。”
苏芸萱:“不是正房也行。”
天去:“不是正房不行。我会遭殃的。”
苏芸萱腾的站起身来,“天去,你也学着丰玉砌耍我是吧?”
“除了我,谁还敢耍你?”丰玉砌抬脚进来。
苏芸萱坐下,瞪了丰玉砌一眼不说话。
丰玉砌瞟了眼天去,“你耍她了?”
天去吓得单膝跪下,“卑职不敢。”
丰玉砌又转向苏芸萱问:“他耍你了?”
苏芸萱瞅了眼天去没说话,气得垂眸看送的是什么汤。
一瞧更气了,又是该死的鸽子汤!
咬唇欲发作,丰玉砌坐下抢先道:“你去找天寻也抽你十鞭子。”
苏芸萱一听,吓得瞥了眼天去。
天去垂着眸,面色哀怨道:“是”。
苏芸萱忙改口劝:“不是。天去他没戏耍我。”
“哦?那他安排得妥当吗?”丰玉砌凑近苏芸萱问。
苏芸萱:“......”
偏开头,咬紧了牙回:“妥当。”
丰玉砌满意地坐正,朝天去挥挥手。
天去起身,疾步出去。
舀了勺面前的鸡汤,丰玉砌抬眸。
苏芸萱满脸怨怒地注视着他。
丰玉砌抬手把燕窝粥推到苏芸萱面前,“这个清淡的也给你备着在。”
苏芸萱依旧盯着他,不动勺。
丰玉砌喝下勺中汤问:“怎么,不合胃口?”问完,又自顾舀了一勺喝下。
苏芸萱瞅着不觉好奇问:“丰玉砌,你喝这个鸡汤都有十来天了,你不腻吗?”
丰玉砌勺子一顿,抬眸瞧向苏芸萱道:“我这人很长情,不觉得腻。”
虽然带了戏耍苏芸萱的意思,但也确实是实话。
丰玉砌习惯了的东西就不喜去变。不论是物还是人。
苏芸萱听出他言外之意,垂眸避开视线,拿起稀饭就吃。
吃完稀饭,又被丰玉砌逼迫着把鸽子汤水全喝了。
讨价还价之下,还好没再逼着她吃肉。
吃完饭,跟着丰玉砌终于出了星月阁,上了门前的马车。
阿熠坐在马车前,激动得大口呼吐气。
再不让她出门,她都要憋出病了。
见天寻赶着马车出发,阿熠也去握着一根缰绳,大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