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还颠倒黑白,满城追捕无辜之人?”苏芸萱再次厉声打断。
不等崔司徒再次开口为自己辩解,苏芸萱看向被若影丢进来的几人道:“这些人是你的吧,若朕不出手,你预备杀了那二狗子为你外甥报仇?”
“没......没有......老臣冤枉呀......”崔司徒不停磕头。
苏芸萱缓缓起身,勾唇讥笑,“你冤枉!”
“提进来!”她高喊一声。
一禁卫军押进一人,崔司徒扭头一看,霎时吓得跌坐在地。
苏芸萱停在崔司徒两步远处,眸色锐利地逼视着人道:“若你多番散步朕的流言是冤枉,那你命他去散步裴太傅的来历又意欲何为......”
“女帝息怒......女帝饶命......”崔司徒膝行着爬向苏芸萱。
生兴快速过去挡在后退的苏芸萱面前。
崔司徒被拦住,猛地挺直脊背不甘大喊:“老臣为官三十二载,为云晟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女帝若欲为此等小事降罪于老臣,老臣不服,其他朝臣亦不会服......”
“当然不止此等小事!”苏芸萱停在岸边,神态自若。
说着,她再次从桌案上拿起两本册子和数份奏章甩到崔太傅面前,“崔司徒也知道自己为官多年,怎的不做得小心谨慎些呢?
让朕这般轻易就查出你几次三番贪墨的罪证?!”
听到“贪墨的罪证几字”,崔司徒翻看册子的手一抖,再次匍匐在地猛磕头,不停颤声低喊:“老臣有罪,老臣该死,求女帝开恩......”
“拖下去。”苏芸萱厉声高喊,不愿同崔司徒过多浪费时间。
数名禁卫军闻声迅速冲进来,三两下便把哭得老泪纵横的崔司徒强行拖了出去。
若影站在门处瞧着,心下痛快的同时忽地被苏芸萱这杀伐果断的操作震惊,他诧异转头去瞧。
苏芸萱一身素装淡然立在御书房中间,眸色锐利如剑地负手注视着门外。
那周身散发的王者之气,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哪还有一丝初见时的柔弱!
他正怔怔望着,苏芸萱大步走到他身边道:“跟我去一趟祁福山寒洞。”
“是。”完全没有思考,若影本能答着跟上。
马车到达祁福山底时正值午时。
虽不是骄阳似火,但真正到达山顶时,若影还是忍不住的垂腿轻喘,站定正欲歇一歇,余光瞥见女帝依旧大步往前疾走,若影赶忙跟上。
引路至他之前发现冰棺的那个最大洞穴入口处站定,若影回头,这才发现苏芸萱脸色苍白至极,双腿似还不停打着颤,却是依旧紧攥着双拳强撑。
不忍再看,若影偏开视线故意激动大喊:“就是这里面了,我们就是在这里面发现那两副冰棺的。”
后背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寒气似从四面八方扑来,往她浑身每处骨头缝中钻,苏芸萱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艰难前行。
听见若影的喊声,她再一次攥紧了拳,加快速度。
越过若影,又往前走了一段,视线豁然开朗。
眸子倏然扩张,苏芸萱不可思议地发现,那洞穴的正中间竟然真有两具奇大的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