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空灵婉转,却又似诉说着道不尽的柔情和遗憾......
这浓浓的意难平,怕是一分柔情都不是分与他丰玉砌的。
人都给了他,竟还在他丰玉砌的地盘诉说着对那病秧子的遗憾?
浑身怒意腾腾升起,丰玉砌抬手打飞门帘,疾步跨了进去,冷声警告。
”一曲琴音诉深情,几多相思意难平。苏芸萱,你莫欺人太甚!”
拨动琴弦的手指一顿,琴声戛然而止。
苏芸萱抬眸,眸色氤氲。
两步过去捏住苏芸萱的双肩,丰玉砌大力将人提起,拉到胸前逼视着人怒吼:“苏芸萱,你身子都给了我,心里怎可再住着那个病秧子?你当我丰玉砌是什么?”
偏头避开丰玉砌的视线,苏芸萱闭眼忍受着胳膊处的疼痛,没有回答。
一行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瞧得丰玉砌心内一阵刺痛。
比这刺痛令他更加不能忍受地是苏芸萱肢体本能对他的躲避和瞧向他时毫无温度的目光。
丰玉砌不服。
他丰玉砌哪一点不如那个病秧子?
就算是他上一世厌蠢,未能爱上苏芸萱,将人间接害死,但这一世他已经竭尽全力地在弥补于她了。
为何?
为何她就是放不下那个该死的病秧子。
云晟山顶寒洞那个幻境里,他明明看得清楚,芸萱是选择的他。
他俩前世便有羁绊!
为何?
为何那个病秧子一再出现相缠?
在他丰玉砌的地盘想着另外一个该死的男人,他丰玉砌决不允许。
俯身将人拦腰抱起,丰玉砌第四次携了满身怒意,疯狂席卷。
只是,这一次,苏芸萱在床上出声了。
低低地抽泣声,被隐忍得断断续续......
丰玉砌听着,觉得似比身下人儿咬他更令他心痛和发狂。
苏芸萱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
床上没有丰玉砌的人影。
营帐内也没有,只有屏风处满浴桶、正往外不停冒着气的热水。
意识到丰玉砌应是才离开,苏芸萱胡乱套上衣服去追。
她想要问问丰玉砌,旭王可有写信托秦世明带回给她;她想要确定旭王是否安排好一切,放心离去;她要看看旭王信中可有提到她的长风哥哥是否安好......
没有!
出了营帐一丈远也未见到丰玉砌的人影。
四周空荡荡的。
她所在的营帐旁边除了那个之前小些的营帐外,连之前其他靠得近的许多营帐也全部被撤走。
“出来!”苏芸萱慌张环顾四周,嘶声大喊,“丰玉砌,我知道你没走,你出来......”
隐在暗处负责看守营帐、在苏芸萱才出来时已被丰玉砌喝令背过身去的士兵们吓得霎时急急捂住耳朵,低垂脑袋,一丝声音不敢发出。
心内均无比害怕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会不保。
盯着衣衫松垮、发丝凌乱、转身四处张望的苏芸萱,丰玉砌隐在暗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他想过去将人拉回营帐内,但又没脸现身。
昨夜去往营帐前,他告诫过自己,想要赢得苏芸萱的心,必须学会忍耐。
不能强迫,尽量温柔......
可是,那琴声里诉不尽的柔情和意难平让他一下破了防。
他还是强迫了她。
不止是强迫,他甚至比前三次更加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