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见萧云汐真的生气了,也有些犯怵,连忙开口,“是啊,小孩子间打打闹闹的,很正常,快请个郎中看看。”
又和董老夫人说笑,“靖廷哥几个,小时候也打得不可开交呢,芳儿,还不快扶你婆婆回去看戏?”
董老夫人却皱起了眉头,“老夫人,兄友弟恭,长幼有序方是正道。弟弟不敬哥哥,若现在不管教,以后怕是会祸起萧墙。”
陆桂芳看萧云汐如此偏心,祖母和母亲更是明显害怕萧云汐,再也忍不下去了,气冲冲地说:“做母亲的偏心,做儿子的自然就不和!泽哥儿的嘴角都破了,可见陆湛是下了狠手,哪有一个兄长该有的样子!”
虽然和陆泽不亲近,但那可是她的亲侄子。
夏荷走上前,“大小姐,奴婢刚刚检查过了,湛少爷的伤都是抵挡伤。”
“你个下贱的奴婢懂什么?主子说话,轮得到你插嘴?”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子是个心狠手辣的,奴婢就是个睁眼说瞎话的。”
董老夫人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把陆桂芳打得一个趔趄,“镇南王府的家事轮得到你插嘴?!”
“满口污言秽语,一点家教都没有,真是丢尽了我们董家的脸,还不滚下去。”
董老夫人是越来越看不上这个儿媳妇,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嫉妒心又重,住到镇南王府后,更是言语粗鄙,越发没有规矩!
陆桂芳见婆母真的动怒了,不敢再言语,只好捂着脸退到了一边。
陆老夫人和阮氏见陆桂芳当着满府下人的面,挨打又挨骂,既心疼又气愤,但董老夫人又句句在理,憋得脸都红了。
萧云汐依旧冷冷地看着陆泽,今日之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相信陆湛。
“湛哥儿,不要害怕,告诉母亲,到底为什么打架。”
萧云汐的声音温和,眼里满是信任和心疼。
陆湛红了眼,将事情的经过,连同陆泽辱骂萧云汐的话都说了出来。
一时间,落针可闻。
阮氏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替陆泽辩白的话。
陆老夫人也一样,只是沉着脸。
因为她们知道,陆湛应该没撒谎,陆泽确实说得出这种话。
闻讯匆忙赶来的陆靖廷,也沉默了。
看着萧云汐淡漠的神情,他的心突然感觉很不安。
“不,你撒谎,我没有说过,明明就是你看我的衣服比你好看,玉佩比你贵,你嫉妒,才会动手打我!”
陆泽不服气地叫嚣,又抱着阮氏的腿大哭,“祖母,您要为我做主啊。”
“呵呵,”萧云汐笑了,“湛哥儿的衣服都是由尚宫局司衣坊制好后送入府中的,玉佩是我的嫁妆,也是当年由司珍坊准备的。”
“我竟不知,尚宫局的手艺居然不如镇南王府的绣娘?看样子需要进宫去向皇后娘娘禀告一声,好生整顿一下尚宫局!”
陆老夫人这下真的害怕了,她看了眼陆靖廷。
陆靖廷也是又怒又惧,“混账,辱骂嫡母、诬陷兄长,更是不知悔改!”
拿起地上的柳条就要抽打陆泽。
“老夫人,出人命了,林姑娘她上吊了,现下已经没气儿了...”
看守林婉儿的守门婆子连滚带爬了跑了过来,惊慌失措地喊:“您快去看看吧,沅小姐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
陆靖廷听了婆子的话,愣住了,林婉儿怎么会上吊了...
他猛地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