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王府书房里。
墨若尘正与杜棋对弈。
“哎呀呀,属下又输给王爷一子半。”
杜棋摇着扇子,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墨若尘的脖颈。
那里刚刚好好有着一个似红果般大小的印子。
“王爷,纵欲可是会伤身的,大战在即,您还是要以修身养性为重啊。”
墨若尘头都没抬,“娇妻在怀,心痒难耐,先生孤苦一人,年近而立也没有一妻一妾,自然体会不到本王的乐趣了。”
杜棋摇着扇子的手顿了顿,嘴角抽了两下。
“王爷,属下也想娶个娇妻再纳个美妾,奈何公务繁忙,您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属下。”
“就算娶了娇妻纳了美妾也只能让她们独守空房,于心何忍?”
墨若尘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先生可知,坊间传言,而立之年都不曾娶妻纳妾的男人,不是不行就是无能。”
“本王很好奇,先生是属于哪种,无能还是....”
杜棋气得小胡子都抖了一下,咬牙看着墨若尘,“属下很行!”
“嗯。”
墨若尘看也没看他,继续喝茶。
杜棋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烧,“嗯”是什么意思,为啥最后尾音还上挑了一下!?
暗暗告诫自己,眼前的人是他主子,不能打;
眼前的人是大历战神,打也打不过!
杜棋深吸几口气,反复默念了几遍,终于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意。
“王爷,端王不久前去了武安侯府,与武安侯和老侯爷密谈了许久。”
“在此之前,宫里有人传出话来,说婉嫔近段时日对皇后十分殷勤,除了晨昏定省,时不时就要到皇后跟前儿侍奉。”
“镇南王府的陆靖庭也曾在楚香楼包厢里,见过端王,待了近半个时辰后才离开。”
“据说离开的时候,神采奕奕,眼神儿都没有之前颓丧了。”
“您说,他们这些人可是有什么关联,是否在预谋什么大事?”
墨若尘神情冷峻,曲起右手食指轻敲桌面,一下一下。
杜棋见王爷这个样子,也正了正神色,收起玩闹的样子。
“他们不过是要联手,想着先构陷王妃再来对付本王罢了。”
罢了?
罢了!
杜棋都无奈了,王爷说得可真轻巧。
那几位随便拎出来哪一个,都够一般人家喝一壶的,不死也得脱层皮。
“王爷,王妃是女子,若他们想要构陷王妃,最狠毒最管用的方式....就是给您扣一顶绿色的帽子....”
说着,杜棋还瞄了几眼墨若尘的发顶,真是黑得发亮啊!
墨若尘冷笑一声,“先生想得太简单了。”
“端王他们比你想得要恶毒多了。他们想要污蔑王妃在镇南王府时就与人私通,更是将贴身小衣都给了奸夫。”
“奸夫就是镇南王府的一个管家。到时,镇南王府上上下下都出来作证,证明王妃是耐不住空闺寂寞,在陆靖庭在外戍边的时候,红杏出墙。”
“如此一来,淫荡之罪就彻底扣在了王妃身上。”
“即使本王和嫡长公主、宁国公力保,王妃就算不被处死,也要削发为尼,千万皇家庵堂,青灯古佛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