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崃轻轻地将伊丽莎白放在床上,急切地脱下衣物,一边说道:“宝贝,这段时间压力实在太大了,我需要和你进行一场大汗淋漓的锻炼,才能让我的心情平复下来。我爱死你了,我的雪兔。”听到这话,伊丽莎白愣了一下,然后盯着席崃咯咯地笑了起来。
席崃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宝贝。”
伊丽莎白笑着说道:“你竟然叫我‘雪兔’,‘snowbunny’。这个词在黑人俚语里指那些专门和黑人交往的白人女孩,而且还有些调戏的意味。天哪,你居然会说这种话!”
席崃有些尴尬地说道:“宝贝,我冒犯到你了吗?抱歉。”
伊丽莎白抚摸着席崃的胸肌,笑道:“不,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好笑。毕竟你平时的说话方式和行为逻辑都和我印象中的黑人运动员差得太远了。虽然你的肤色不算深,但你的卷发和脸型还是典型的黑人特征。今天你终于做了一件符合我刻板印象的事情了。”
席崃听到伊丽莎白的话,心中忽然一紧。他试探性地问道:“宝贝,你能具体说说吗?”
伊丽莎白思索片刻,答道:“怎么说呢?总觉得你和其他黑人运动员有些不同。虽然你也听说唱,但你对古典乐和爵士乐似乎更加钟情。而且,你对那些名表、豪车也不感兴趣,从未像你的队友那样和女孩们鬼混。大家都知道,运动员的私生活通常颇为复杂,而你却像是个异类。你独自抚养海莉多年,生活俭朴,家庭观念也很强烈。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你对东亚文化特别感兴趣。不仅是文化,还有饮食和地理你都了如指掌。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你说话的语法逻辑有些不同,像是华国或者新加坡的留学生。这一切让我不禁怀疑,你是不是在那些地方生活过很长时间?”
席崃的心跳漏了一拍。伊丽莎白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他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伊丽莎白竟能察觉到如此细微的差异。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宝贝,你说的这些,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他故作轻松地说道,“也许是因为我从小就对不同文化感兴趣吧。至于语法,可能是因为我看了很多书,潜移默化地受到影响。”
伊丽莎白歪着头,似信非信地看着席崃:“是吗?可是,你对他们的文化简直了如指掌,简直就像是个研究东亚文化的学者。”
席崃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最近在看什么书?”
伊丽莎白兴致勃勃地向席崃介绍她最近读的一本小说。席崃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席崃暗自松了口气,他原本担心伊丽莎白已经觉察到他穿越到迈克尔身体里的秘密,但现在看来,她只是把这一切当作巧合罢了。席崃笑道:“我只是对东亚文化比较有兴趣而已,别多想了,宝贝。”
随后,两人沉浸在亲密的运动中,释放了一身的压力和疲惫。夜深,他们相拥在一起,伴随着一片宁静的呼吸声,渐渐进入梦乡。在这片宁静中,席崃的心思却如潮水般涌动,他默默地思索着自己未来的道路。
席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伊丽莎白的话。难道她真的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第二天清晨,席崃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他的手机屏幕依旧暗淡无光,他望向一旁,发现是伊丽莎白的手机在不停地振动。他轻轻捏了捏恋人的脸颊,将手机递到她耳边。伊丽莎白在半梦半醒之间接起了电话,声音带着些许迷离:“你好,哪位?够了,我对你们的政治活动没兴趣!我只是迈克尔的女友,无法左右他的任何决定。说不定哪天他厌烦了我,我就会被他换掉。别在这里开空头支票了!下届选举全力支持他上位?迈克尔只是个头脑简单的篮球运动员,怎么可能玩得过你们这群老狐狸?是的,他现在就躺在我旁边,但我并不想让他跟你通话,所以再见。”
席崃好奇地问道:“宝贝,是谁打来的电话?”
伊丽莎白睡意朦胧地说道:“还能有谁?罗伯特,我那个刚刚升任内政部部长的父亲。他让我游说你加入他们民众进步党的第一候选人乔尔·彼登的竞选团队。他承诺,除了让你继承我们家族的财产外,如果你决定结束运动员生涯,在彼登结束第一任期后,他们会动用所有政治资源帮助你入主兰宫,成为这个国家的政治领袖。宝贝,你真是让我嫉妒呢,你抢走了本应属于我的财富。不过还好,现在你是我的所有物。”说完,伊丽莎白亲了亲席崃的额头,又倒头睡了过去。
席崃盯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如此急剧地转变,从一名篮球运动员到被拉入政治漩涡中心的候选人。他不禁思索,究竟应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提议。他知道,罗伯特的邀请并非仅仅是因为他和伊丽莎白的关系,而是看中了他在民众中的影响力。
席崃靠近伊丽莎白的耳边,低声问道:“可他们为什么选我呢?我是个政治素人,而且我的立场明显更接近阿美利卡至上党,毕竟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为安德森拉票站台。而安德森昨晚因暗杀事件去世,我对他们来说应该没什么价值才对。”
伊丽莎白轻抚着他的脸庞,温柔地说道:“亲爱的,你太低估自己了。昨晚在汉娜的悼念仪式上,没有任何宣传和预告的情况下,到场的民众竟然超过了一万两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