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一朝的李治和长孙无忌双双打了个喷嚏,这会儿关系还算缓和的舅甥俩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后背发凉。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因为长孙皇后跟现代观众们相处久了,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内耗,懒得猜,直接问。
反正她觉得她都指名道姓了,这俩人再怎么逃避现实也不可能不搭理她,有特权为什么不用。
唐—长孙皇后:@唐—高宗—李治@唐—长孙无忌稚奴,兄长,你们谁来给我说说,日后长孙家如何了?
李治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勉强咽下去了也被胡椒呛得不停咳嗽,然后他伸手示意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人都麻了,他看着这个强行装喘不过气的外甥,一时无语凝噎。
好小子,连你舅舅都坑啊!
你不敢面对你母后,怎么我就敢吗,我咋说啊?难道我要说你父皇母后都走了以后我就慢慢飘了然后最后被你收拾了吗。
要去你去,我不去。
长孙无忌当场给李治表演了个疑惑三连,我是谁?我在哪?我不道啊?
李治:......
好你个长孙无忌,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君臣之道啊!懂不懂什么叫尊老爱幼啊!我是你亲外甥你让让我怎么了!
朕不管,你不去朕也不去。
长孙皇后也不废话,直接拉了个群。
这下好了,他俩也不用面面相觑了,舅甥俩无奈地对视一眼,还是凑一起想怎么跟长孙皇后解释解释吧。
长孙皇后觉得,这一次就算有药王给她调理身子,她也快心梗了,怎么破事一件接着一件呢。
二凤本来还有点幸灾乐祸呢,该!
结果一转眼他也在群里了。
行吧,这三个男人知道一直逃避也不是个事儿,迟早他们都得给她个交代,她也是为大唐为他们操碎了心。
俞悦:“这位文德皇后确实对得起她的谥号,即使历史上贤后那么多,她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她知道李承乾此举必然劳民伤财,所以拒绝了,但是他们的爱是双向奔赴的。
李承乾虽然不敢将请求大赦一事上奏,但他告诉了自己的太子詹事房玄龄,朝臣闻之纷纷恳请大赦。
虽然长孙皇后最终还是拒绝了大赦一事。但唐太宗却另辟蹊径,下令重修了三百九十多座废弃寺庙以此为爱妻祈福。
然而如此感人肺腑的夫妻之情、母子之情,却终究还是没能从死神手中夺回皇后的生命。六月己卯,长孙皇后崩于立政殿,享年三十六岁。
次年四月,李承乾于延兴寺造一切经。”
长孙皇后摸摸李承乾的头,她知道,她猝然离世,这个孩子又是个敏感的孩子,肯定一时之间无所适从。
李承乾只觉得想哭,三十六岁,这时历史书上一个冷冰冰的数字,却也是他母亲短得可怜的一生。
俞悦:“公元638年,贞观十二年三月丙子,在长孙皇后去世三年之后,李承乾的嫡长子李厥出生。
因为皇孙诞育之喜,二凤诏令天下监禁囚徒都降罪一等,内外官职事五品以上子为父後者,各加勋官一转,天下大酺五日,又大宴五品以上于东宫。”
李承乾再也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阿娘,您都没能等到我的长子出生就走了,您怎么忍心。”
他像是踩在棉花上做梦一样,一会儿觉得母后怎么就走了,一会儿觉得父皇为什么变了。
长子出生的喜悦离他还太远太远,可是母亲离世的害怕仿佛近在眼前,他现在只想在母亲怀里痛哭一场。
长孙皇后鼻头一酸:“高明,这一次,阿娘定然长长久久地陪在你和弟弟妹妹们身旁,好不好?”
李承乾重重点头:“好,阿娘要说话算话。”
二凤也跟着哭唧唧,他现在宠爱青雀还没那么离谱,高明总不能现在就记恨他了吧,他对天发誓真的每个孩子都爱啊!
贞观一众大臣嗤之以鼻,这话您自己信吗陛下,咱们这太子生于深宫长于深宫,怎么能比得您见惯了这么多是是非非。
俞悦:“公元639年,贞观十三年,二凤又下诏令东宫置崇文馆。崇文馆,就是二凤专为太子李承乾所设置的学馆。
崇文馆中的学士掌东宫经籍图书,以教授诸生,但凡课试举送,皆入弘文馆。
不过这时候的李承乾随着年岁既增再加上患了足疾,开始叛逆起来。
于是二凤‘搜访贤德,以辅储宫’,先后挑选了十余位老臣、名臣出任东宫辅臣。
如于志宁、[李百药、杜正伦、孔颖达、张玄素、房玄龄、魏征等,又令刘洎、岑文本与马周递日往东宫,与太子承乾谈论。
然而这些谏臣们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样的教育方式是否适合李承乾,一味的进谏是否能够将承乾已经出现偏差的行为纠正过来?
因为通观于志宁、孔颖达、张玄素等人的劝谏就能发现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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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人几乎是比着上疏,而且措辞是一个比一个凶狠,言语一句比一句锋利,最后却根本得不到期望中的效果。”
九州一色的霜:孩子青春期本来叛逆的劲儿就上来了,好好引导都不见得能短时间奏效,这还一直说他,能不逆反吗。
草莓奶糖:再加上李承乾瘸了腿本来就狗自卑的了,二凤又那么疼爱弟弟,好家伙,buff叠满了。
明月松间照:这几个老师上疏的措辞也很离谱啊,讲真我要是李承乾我也黑化。
始皇大大的狗:本来就是啊,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所有人都围着他转,谁能承受这么大的心理落差。
俞悦叹了口气:“咱们来看看太子的作为吧。
公元640年,贞观十四年,李承乾不过盖个房子,于志宁便上疏批评他过于奢华;
李承乾和宦官玩乐,于志宁又上疏批评他,甚至将他比作秦二世。
相比之下,孔颖达更是激烈,他只要觉得李承乾一有不对的地方就立马犯颜直谏。
太子的乳母遂安夫人曾劝说过孔颖达,认为太子年龄既长,不宜总是当着面痛加批评指责,而孔颖达却表示我这样做‘死无所恨’。
结果是‘谏诤逾切,承乾不能纳’。
至于张玄素,那更是无时无刻不谏,言语之急切恨不得李承乾立刻听他的,至于结果如何更是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