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就是她,就是那个叫唐璐的女人告诉我,我大哥花生过敏。”
殷老三的手狠狠指着我,恨不得即刻把我和厉南驰拖下水:
“当初就是他们把我大哥埋到垃圾处理场,害我大哥差点没了命。还有我侄子和侄女,也是他们害的……”
说起殷泽和殷小柔,殷大嫂又与殷老三站到了同一战线上。
“没错警官,那对狗男女就是残害我儿子和女儿的凶手!请你们把他俩一同逮回警局!”
“请稍等!”警方阻止了他俩的喋喋不休。
将那张便笺纸的正反两面都展示给殷老三看,很不解地问,“一张白纸,就是你说的证据?”
殷老三失魂般夺过那张便笺纸,颠来覆去翻了个遍。
还瞪大双眼质问警方:“字呢?这上面的字呢?”
警方很无语,“这话该我问你啊。”
“不可能,这不可能!”
殷老三扯紧那张便笺纸,对准灯光左照右照,试图从上面寻找出一点痕迹。
然而那张纸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为什么会这样?”他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突然失心疯般朝我的方向横冲过来!
被警方拦住后,他还跳着脚朝我怒骂:“是不是你调换了我的纸?”
我没搭理他,他又去骂老九,“是你,一定是你,当时就是你送我出来的……”
见我们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他又去求警方:
“警官,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去过厉众集团,就是他俩逼迫我去害的我哥。”
他把那张带有厉众logo的便笺纸甩得噼啪响,“这张纸就是证据,上面有那女人的指纹。”
警方见他这般无理取闹,只能实话告诉他和殷大嫂:
“你们去厉众集团闹事的事,厉先生已经报过警了,但他体谅你们的心情,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
又瞟了眼便笺纸,“你既然去过厉众集团,拿了他们的便笺纸,又能证明什么呢?”
别说上面根本没有我的字。
即便有,又怎么证明是我写给殷老三,而并非其他人的呢?
殷老三这个“大聪明”,自以为拿走了我的把柄。岂料我是故意写给他看,也是故意任由他把这张便笺纸带走的。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肆无忌惮地去害殷老大。
“他们就是想诬赖我家老板!”
老九怒叱道,“你们殷家人窝里斗,还想拉我们老板垫背,真够恶心的!”
“别说的你们多冤枉似的!”殷大嫂并不想放我们,“我老公的事先不说,我儿子女儿的事难道不是你们害的吗?”
我忽然就明白为什么厉南驰会收到邀请函,并恳请他一定赏脸到场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殷大嫂今天的目标是要把她的眼中钉一锅端了!
厉南驰终于牵着我站了起来,目光森冷地逼向殷大嫂,“证据呢?”
殷大嫂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她的眉眼又溢出得意,“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证据我当然有。”
“那天被你们扔出窗外的兄弟有一个命大的,清醒过来了。他已经指认,那天就是你把我的一双儿女扔下楼。”
厉南驰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扔他们下楼?”
“怎么无冤无仇?你是为了救这个贱人!”殷大嫂愤恨地拿手指向我,面目开始扭曲。
厉南驰轻蔑地哦了一声,“这么说,连你也承认你儿子威胁过他人的人身安全?”
“放屁!”殷大嫂气得直捂心口,“我儿子不过是想玩玩她,你却想要我儿子的命。”
厉南驰眉骨微挑,声音不咸不淡:
“所以你儿子还强过不少女人?在你眼里,只要他强的不是你和你女儿,就只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