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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坐稳,我就被一个巨大的披风挡住了所有视线。
背后是坚硬火热的胸膛,我被他抱在怀里,顿时全身僵直。
我想拉开披风看城墙上的大人最后一眼,可是身后的人已调转马头,快马加鞭往前奔跑了。
只听后面徐廉的声音:「撤军!」
我终于放下心来。
还好,他们没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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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骑过马,在马背上被颠这几下,心里怕得要命,很怕被颠下马踩死。
那样的死法也太痛了。
没走多久,罩住我的披风终于开了。
身后的人先下马,又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他扛了下去。
忍住想吐的冲动,等他把我扛到大帐里放下,我才终于又踩在地面上。
他挡在我面前,平视时,我只能看见他胸前盔甲上的铁片。
「抬头。」他的声音慢条斯理的。
我抬起头,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是你?」我记得他。
他以前叫谢天,我们都住在漕县的甜水巷子里,他是我的邻居。
我那时挺照顾他,常给他送吃的穿的。
自从家乡发大水后,我找不到他,以为他和其他没有逃出的人一样被洪水冲走了。
我还伤心过好一阵,用他送我的那个小布马做了个衣冠塚。
几年不见,他变得好高好壮,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云姝姐,你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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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已经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了。
有故人重逢的喜悦,有被欺骗的震惊,还有被掳来的不甘。
我苦笑:「你是北凉人?」
牧蒙谢让笑起来点头,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
我疑惑:「你把我掳来做什么?」
他摘下厚重的披风,坐在铺了虎皮的椅子上,撑着下巴戏谑:「你猜。」
我从他深邃的眼里感觉到危险的信号,眼前这个人,和以前那个高瘦的邻家少年,已经判若两人。
认清现在的局势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