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磕到了。”
沈知念：“……”
她看向他。
嗯，这报恩主打的就是一定要在这个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这一来一回的氛围感给的很是到位。
看他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她跟他客气了句：“要不你来一个？”
“可以吗？”
沈羡一脸兴奋，“我跟你说我有好多八卦，比你这个炸裂多了，你听我给你们讲一个。”
他正要说时，程楚骁先淡淡开了口，“沈羡。”
沈羡的注意力被他拉了过去，“大哥你说。”
“港城西边有个不错的港式甜品店，叫月亮湾，你去买点甜品回来，他们家没有外送，你亲自跑一趟？”
这是头一回程楚骁让他做点事，沈羡两眼放光，起身，“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买什么甜品？”
“招牌，所有的。”
“好好好，等我啊，等我。”
沈羡兴冲冲离开医院，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他。
挂断电话后，他搜了一下那家甜品店的位置。
这个时间好像正堵车。
靠！来回三四个小时？！
…
沈羡离开后，沈知念觉得给他讲这娱乐圈八卦他听着大概实在无趣，便道：“给你念一篇财经杂志上的文章怎么样？”
“好。”
她在平板上搜了搜电子刊，“我先念标题，你听到感兴趣的，我念给你听。”
“嗯。”
挑了一篇他感兴趣的文章，也不知道是念了多久，她揉揉眼睛，把自己给念得有点困倦。
抬眸看他一眼，发现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于是她停下来，起身俯身贴近观察了一下，轻轻出声：“程楚骁，你睡着了吗？”
没有回答，那应该是睡着了。
她看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落下一排细密的剪影，应该睡得很安稳，视线又在他冷白的肌肤上扫了扫，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鼻骨上。
鼻梁好高。
回过神来时她怔了下，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连忙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微微屏了下呼吸。
他应该不知道。
她将平板放在一旁，双手交叠放在病床旁的护理桌上，脸颊压在手背上，看着他，眼皮逐渐越来越重。
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睡着。
程楚骁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在旁边枕着小手睡着的小姑娘。
明艳精致的脸，清润粉嫩的唇。
窗外阳光洒进来打在她浅绿色的提花裙上，墙壁上时钟的秒针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她身后的背景变模糊，给人一种时光在慢慢流淌的舒适感。
他不知看了她多久，手撑在床边，身体朝她慢慢贴近了些，与她拉了很近的距离。
沈知念醒了，脑子有意识，但是眼睛还没睁开，只感觉到病床上的男人发出了点声响，尔后忽然距离她很近。
她心跳节奏乱起来。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清冽好闻，应该是在看她。
她原本以为他要做些什么，可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可她手麻了。
程楚骁看到她眼睫轻颤，又靠近了几分，见她没有睁眼的打算，凝着她的小脸看了会儿，长指伸过去，碰了下她的鼻尖。
沈知念心头微微麻了一下。
他做了和她刚刚在他‘睡着’时一样的动作。
心跳加速的同时，她好像反应过来，那时他是不是没有睡着，而现在，他也知道她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