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玉堂出来后,顾明昭总觉得江雪薇的神色有些异常,有些愁眉不展,于是问道,“雪薇,你怎么了?”
江雪薇眸光忽闪回神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少夫人最近性子变了许多,玩笑话总是随手拈来。”
“不知是谁跟她说的女追男隔座山这种话,这些本是市井之语有伤风化,她终究是侯府主母这些话说出来太过轻浮了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是让外人听了去恐怕会有损她和侯府的清誉。”江雪薇面露担忧道。
顾明昭闻言顿时脸色微变,呢喃重复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随即眼神一黯。
随即冷笑道,“她整日抛头露面还有什么话是不入她耳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本就是这样举止轻浮言语无忌,与你自是不能相提并论,她丢侯府的脸也不是一日两日,祖母都惯着她我还能说什么?”
他随即看向江雪薇道,“我知你是为她好,可她不值得,她这样的人没有心,她眼中只有利益,她这性子就是随了她的姓,眼里只有银钱。”
江雪薇似还想说什么,一张口却被顾明昭打断道,“别再说她了,我以后不想再听见关于她一星半点的消息也不想看见她,就让她抱着她的银钱过一辈子吧,我今晚去书房,你快早些回去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江雪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随即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门院紧闭的白玉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翌日
江雪薇如往常一般把顾明昭送出门后,转头便再次去了白玉堂。
金曦月刚用完早膳,正在喝水漱口,看见她来脸上并无意外之色。
见她一直不说话,视她为无物,江雪薇终究沉不住气道,“少夫人,我有事与您单独说。”
金曦月漱口完毕,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即摆了摆手屏退左右。
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后江雪薇看着金曦月开口道,“义父让我来问问您,他跟您谈的那笔生意您考虑得如何了?”
金曦月一时没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江雪薇,她眼神平静无波,恍若深不见底的深潭,江雪薇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但还是勉强镇定道,“少夫人?”
金曦月缓缓移开视线云淡风轻道,“你传话便传话,总是偷偷摸摸作甚?莫不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雪薇闻言神色一僵,随即摇头道,“恕雪薇不明白少夫人的意思。”
金曦月闻言冷笑道,“那你敢不敢跟顾明昭说你义父跟我谈的生意是什么?”
江雪薇继续装傻道,“夫人说笑了,我只是个传话人,并不知义父与你谈的是什么生意,又何谈告诉侯爷?”
见她如此金曦月了然道,“看来顾明昭也被你蒙在鼓里,也是,若是他知道了他定没有那个胆子敢跟你们为伍。”
江雪薇闻言忽然笑了,笑容中透着得意,“少夫人这是威胁我?可您说的话侯爷信吗?您有证据吗?看您的样子您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
金曦月闻言也不恼,反而点头道,“你说的对,我说的话顾明昭不信,我也没有证据,只是我好奇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顾明昭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你为何还不知足,怎么还要骗他坑他呢?”
江雪薇却反驳道,“我确实骗了他,但我是为他好,事成之后他还会感谢我助他青云直上,又岂会在意这种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