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她再次来到昭德寺,轻车熟路地来到一间禅房推开了门。
“侯夫人竟然来了,老夫还以为已经请不动你了。”宁正一边摆弄着焚香,一边眼也不抬道。
金曦月将门关好后走到他对面坐下来面露不解道,“国公这话从何说起?”
宁正闻言冷哼道,“那日在殿上侯夫人好大的威风,就连老夫都自叹不如。”
金曦月闻言微微摇头道,“国公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我不过是在你班门弄斧罢了,不值一提。”
宁国公闻言冷笑道,“侯夫人到底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说着双眼锐利的看着金曦月,浑身散发着一股威压。
金曦月神色不变道,“曦月实在不明白国公的意思,还请明示。”
她想了想随即说道,“不过我猜国公应该是为了那日朝上之事,只是曦月不明白究竟是何处得罪了国公?”
宁国公眯眼道,“你别跟我说那日是巧合,你分明是有备而来,你如此积极献策别说你真的无所求。”
金曦月闻言恍然道,“原来是为了这事,不瞒国公,我献策确实是有所求的,一来是为名,二来为利,不过陛下给我的那块令牌倒是意外之喜。”
“名我倒看出来了,可利在哪儿?”宁国公不动声色道。
金曦月笑道,“我那日在朝上已经说得明白,我们金家的利除了来自皇室更多的还来着黎民百姓。”
“此次我献策解他们之困,名出去了,利也不远了。”
宁国公闻言冷笑道,“侯夫人这想法真是世间少有,老夫不敢恭维。”
“难道这就是侯夫人执意与老夫唱反调的缘由,若真是如此,老夫倒觉得那块令牌才是侯夫人真正想要的东西吧。”
“莫不是侯夫人后悔了,想去跟陛下告密?”他说着目光如炬地看向金曦月。
金曦月一脸茫然道,“我何时与国公唱反调了?”
随即她似恍然大悟道,“我依稀记得那日国公因为担忧百姓颗粒无收所以出言否决了我的话,若国公是因此对我便有所误会那我就太冤了。”
“我知国公定也是为百姓好,我亦如是,我既然知道那稻谷的好处那势必想让这稻谷能被朝廷分拨到各地造福各地百姓,若对国公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宁国公此刻被她绕得耐心全无,打断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让你做什么?你为何不事先与我商量再行事?你可知你这是在坏我的事。”
金曦月仍有些疑惑道,“您不是让我筹钱吗?与此事应当不冲突吧?说来到现在我仍旧对国公要做的事一无所知,不知怎么就坏了国公的事?”
宁国公闻言冷笑道,“你都知道老夫敢打皇家暗产的主意,难道不知道我们想做什么?”
金曦月闻言沉思片刻随即恍然大悟道,“难道国公反对我的话其实并不是为了百姓好?而是想他们越乱越好?”
宁国公不置可否道,“我以为侯夫人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想到这一层。”
金曦月闻言面露懊恼道,“原来是我会错了国公的意。”
宁国公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无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我得提醒侯夫人,一年之期快要到了,我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金曦月闻言淡笑道,“这不是还差三个月吗?曦月定会按时将东西给国公送来。”
“只是为了避免我以后无意坏了国公的事,该知会的国公也该知会一声,否则像这次一样大水冲了龙王庙可就不好了。”金曦月意有所指道。
宁国公看了她一眼道,“该让你知道的我会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别瞎打听,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金曦月闻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