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满仓惊讶不已,“风哥,这是怎么回事?”
秦风露出笑容,果然,他的血液不仅对粮食果树有效,对人体也具有恢复作用,至于能否增强人体体质,还需进一步试验验证。
随后,秦风当着田满仓的面,又倒了两碗清水,用指甲划破自己手上的肌肤,因他的皮肤坚韧如钢,普通刀剑已难以割伤,此刻竟比刀剑还硬。他在每个碗里各滴入三滴鲜血,悄然融入水中。
“这是什么偏方?”田满仓感动地说,“风哥,你不必亲自放血,找别人也可以啊。”
“别人的血不行,”秦风笑着回答,“你和桂花一人一碗,先连喝两天试试。”
秦风没有多做解释。
田满仓也不忸怩,自己先喝下一碗,然后端起另一碗递给桂花,为了避免她有心理压力,他并没有告诉桂花这是掺了血的水,只说是秦风寻来的特殊偏方。
两天过去,两人再次去医院检查,身体状况已全面恢复,健康状况甚至胜于从前。于是满怀欣喜地开始积极备孕。这些则是后话了。
与此同时,白芸她们正在街头尽情享受购物的乐趣。
晚餐时分,秦京茹与小红依旧沉浸在欢快的讨论中,这家小吃美味无比,那家服饰颇具魅力。两人背着布袋书包依依不舍,因为明日她们即将步入初中的校园,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期待和兴奋。
“呕——!”
正当秦淮茹兴高采烈地讲述着什么,突然一阵干呕打破了和谐,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是不是有了身孕?”白芸关切地询问。
“还不清楚呢。”秦淮茹的目光转向秦风,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期盼,她上个月的月经未来,这个月也迟迟未至,若真是有喜,那便是最理想的状况了。
“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秦风的声音里带着激动,倘若真的怀上了孩子,那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
身为过来人的白芸,便开始细致地向秦淮茹叮嘱孕期的各种注意事项,秦淮茹低头含羞,轻轻抚着腹部,脸颊上泛起母性的温暖光辉。
夜幕降临,秦风悠闲地踱步至巷子里的红凤凰舞厅。从外观来看,这个地方并不显眼,门口伫立着两个壮硕的大汉看守。
“风哥。”
狗儿恰好在门口等候,“我估摸着你可能会来,所以就在这儿等你了。”“这可不行。”
秦风指着门口的两个大汉说:“门口摆这么凶神恶煞的家伙干什么?这不是把客人都给吓跑了吗?还有,门为什么关着?做生意要开门迎客,关门怎么迎客呢?”
狗儿解释道:“这不是怕警察来查吗?”
“这样能防得了什么?”秦风指向巷子两边,“不如在巷口安排暗哨,一有动静就回来报信,咱们这是舞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大大方方的。你们几个以前做事总是藏着掖着,现在得改改。”
狗儿愣了一下,虽然心知肚明舞厅背后的实情,但还是按照秦风的意思立即进行了整改:门口的守卫被调去巷口担任暗哨,大门则敞开来,并且增设了一道屏风,半遮半掩之间,倒也恰到好处。
当秦风看到舞厅内熙熙攘攘的人群,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跳动交际舞,身体摇曳生姿,不禁满意地点点头,尽管舞厅开业不久,生意却已相当红火。单是门票每人就要八毛钱,收益颇为可观。
狗儿笑着汇报:“风哥,别看这里开业没多久,规矩已经形成了。这里不仅有人来找姑娘,年轻人来约会,还成了某些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幽会场所。”
“哦?”秦风饶有兴趣地道,“详细说说。”
许多事情虽难以登堂入室,但却实实在在存在于世。
譬如“搞破鞋”这种现象。
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很多时候,双方都心知肚明,追求刺激,却又害怕被人发现,舞厅便成为了一个绝佳的掩饰之地。
对外可以宣称跳舞娱乐,其实内部设有隐蔽的小房间。
男子先行订好房间,女子稍后进入,如此一来,被他人察觉的概率大大降低,尤其是对于那些有固定暧昧对象的人来说。而对于那些尚无舞伴的寻芳客,在舞厅中也有着一套不成文的规定。
当一首舞曲终了时,倘若双方都心满意足,有意更进一步了解对方,便会自然而然地在吧台附近落座,点些小吃饮品,借机表达亲近之意。
若彼此间未擦出火花,则会在曲终之后各自归位,这是默认的规则,也是舞厅内人群之间形成的默契。
舞曲之间的间隔并不冗长,一方面是为了给乐队喘息之机,另一方面也确保了舞会的节奏紧凑且连贯。
舞厅营业至晚上十点,最后四支舞曲时段将熄灭灯光,仅保留天花板上一盏昏黄的灯笼照明,为那些渴望亲密接触的人们营造最佳氛围——经过长时间舞蹈的预热,此刻正是情感升温的最佳时机。
至于楼上的小房间,只能在晚上十点前预订,不仅可过夜且无需任何身份证明,交付房费、拿到房号牌和钥匙后,房间使用权便属于你,其间行为自由,但损坏物品需照价赔偿,次日早上十点前必须退房或续费。
因舞厅坐落在红帮的地盘,无论何等威猛的社会人士,踏入此地也得遵循规矩购票入场,故而秩序反而得到了有力保障。
撩不到心仪的异性?舞池里不乏受过专业训练的舞女,她们能为你提供绝佳的社交体验,从共舞、调情直至开房,全程服务贴心周到。
“风哥。”在狗儿的带领下,秦风穿越舞池中纷繁交织的人群,登上二楼,与身着黑色大衣、梳着整齐背头、戴着墨镜,透着黑社会大哥范儿的猫子相见。
秦风坐下后发现,此处视野绝佳,整个一楼舞池尽收眼底。他问:“怎么不去跳舞呢?”
猫子回答:“刚跳完,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秦风审视四周后说:“目前就这样挺好,大牛呢?”
猫子指向舞池中央:“在那儿!”
秦风循指望去,只见大牛正搂着一个姿色尚可但面相略显刻薄的女人翩翩起舞。“看来他是开窍了啊,”秦风笑着评价道,“以前他可是你们八人中最老实憨厚的一个,没想到到了舞厅却比你们玩得还开。”
狗儿解释道:“那女人是大牛带来的,他的对象,住在南城外二河沟,叫孙二妮,今年才十九岁。”言语中流露出几分轻蔑,猫子亦紧锁眉头。
秦风捕捉到了其中异样:“大牛什么时候谈的对象?这其中是怎么回事?”
狗儿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孙二妮一家子就是吸血鬼,看不上大牛是个混混,变着法儿榨取他的钱财。就因为大牛实诚厚道,我们怎么劝都没用。”
“他们俩大概两年前就好上了,去年开始商量婚事,女方家最初索要五十块彩礼,还要什么‘四大件’,后来又说她弟弟要结婚,彩礼加码到一百块。”
“今日孙二妮又提及,因其家中筹建新房,为弟娶妻,竟索要彩礼两百大洋!”
听闻此言,秦风脸色瞬时阴沉下来。这分明是要将他兄弟当作冤大头来宰!
各个年代都有其特定的彩礼规格:五十年代流行“四样生活必备”,六十年代追求“三十六件家具”,七十年代崇尚“三大件儿响当当”,八十年代以“四大件”为傲,九十年代则转向了“新四大件”。至于后来的彩礼要求,如“三金耀眼”、“一动不动”、“三斤三两”和“万紫千红一片绿”——三金即金戒指、耳环与项链;三斤三两意指百元大钞重达三斤三两;一动不动则是汽车加房子首付;万紫千红一片绿则需一万张五元加上一千张百元以及一百张五十元。
虽然彩礼标准喊得响亮,但实际给付多少还需视个人经济能力和双方协商而定。然而总有些人心存贪念,开口就要天价彩礼,结果本是结亲事,却变成结怨仇。这些人也不看看自家女儿品貌如何,就一心想着高价出嫁,收了彩礼后不仅不贴补女儿,反而还要榨取更多。
秦风向来不管他人之事,可一旦牵涉到自家兄弟,便绝不容忍。他思索片刻,问道:“那户人家的房子开始修建了吗?”
“什么?”猫子疑惑。
秦风重复道:“我是问,那个女子家的新房已经开始盖了吗?”
猫子回应:“已经破土动工了,大牛出了不少钱给她家买了许多好东西,但她都拿去变卖,用作修缮房屋。”
狗儿在一旁冷哼道:“真是没见过如此短视的女人,什么东西都往娘家搬,大牛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她却毫不在意,一门心思只在算计着捞钱!”
秦风冷冷地瞥了那女子一眼,讥笑道:“你倒说错了,这女人精明得很,就算结了婚也能离,只要家里有栋大房子,哪怕再嫁也能找个好人家。”
狗儿愤慨不已,拍案而起,欲去找那女子理论。秦风却及时制止:“别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你看大牛那样,明显是深陷其中,你现在下去,恐怕只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感纽带。”
狗儿气呼呼地坐下,不甘心地问:“风哥,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女人一家榨取大牛的血汗吧?”
秦风冷笑着提议:“那就把彩礼提高至五百大洋,让她家把房子修得更大更好。”
猫子和狗儿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难以接受。狗儿急切地说:“风哥,我们不是心疼那些钱,而是这种女人根本不值这个价码,青楼里的姑娘得了钱还会伺候人呢,她又能做什么?”
秦风平静分析:“从你们描述来看,这家人眼光高远却又能力不足。试想一下,如果他们得知大牛愿意拿出五百大洋迎娶他们的女儿,这一家人会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肯定是卯足劲把房子修得既宽敞又豪华,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可修房子的钱从何而来呢?”
“必然是借的,这女子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来钱盖新房?现在他们修房子的钱还不是从咱们这儿榨出来的!”
“这就对了嘛。”
“哪儿对了?”
狗子还在犯迷糊,猫哥却已若有所悟,他试探性地问:“风哥,你是说那五百块彩礼是个幌子,等他们把房子翻新好,必定欠下一屁股债,对吧?”
秦风微微点头,猫哥瞬间领悟,面露笑容,对秦风竖起大拇指,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