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明、春明……”来到韩春明家,阎解矿立刻在屋内呼唤。“来了、来了……”听到阎解矿的声音,韩春明毫不迟疑,应了一声,旋即走出屋外。
韩春明看见门外的秦风和阎解矿,微微一怔,旋即满脸惊喜地打招呼,并走上前来,拉着两人的手,欲邀他们进屋:“进来吧,屋里说……”然而,秦风轻轻摇头:“我们就不进去了……”“你进去跟家人打个招呼,我们到外面坐坐……”此时,秦风二人空着手,对于韩春明的邀请,有些不好意思接受。韩春明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
但当韩春明即将开口时,他突然微微颔首道:“好吧,听凡哥的……”“凡哥,你们稍等,我去跟我妈打个招呼……”说着,秦风轻轻点头,韩春明转身回屋内。随即,屋内传来几声交谈,那是韩春明和他的母亲。
没过多久,他就换了一身衣物,迅速地走出屋外。与此同时,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妇人,满头银发,紧随其后。面对秦风和她的目光,韩春明脸上不由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妈,这两位就是和我在靠山屯下乡的知识青年……”他接着介绍,“这位是阎解矿……”“这位是秦风,凡哥,这些年多亏了他的照顾,不然我可能就吃苦头了。”提到秦风,韩春明的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感激之情。此刻,他的母亲也满心感激地走上前来。
“小林,谢谢你对五子的关照……”她握住秦风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看着这一幕,秦风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沉默片刻,秦风吐出一口气,笑道:“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们都是下乡的知青,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说着,他瞥了韩春明一眼,目光里有些责备。在韩春明母亲连声道谢后,才松开了秦风的手。
韩春明立刻打断母亲的话头:“妈,我和凡哥他们还有一些事要谈……我们先走一步。”说完,他不等母亲回应,就拉起秦风两人离开。他对母亲的性格了如指掌,知道若任由她继续说下去,他们想要脱身恐怕还需些时间。
三人离开院子,走了好一会儿,韩春明才开口问道:“凡哥,你们找到住处了吗?你和嫂子有安顿的地方吗?”秦风没有隐瞒,直接回答:“昨天找到了一处院子,就在玻璃厂附近。”“走吧,找个地方慢慢聊。”说完,他们径直朝着记忆中的小酒馆走去。
十多分钟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这家小酒馆正是徐慧珍经营的那个。尽管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但店里并没有其他顾客。
重聚的念头突然涌现!
就连她的体态也略微显出些许丰满!
想到徐慧珍已是几位孩子的母亲,秦风内心释然。短暂的沉默后,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随即开口:“来两斤你们这儿最优质的酒,再上几个下酒小菜……”
说完,秦风不等徐慧珍回应,便迅速掏出几张大面额钞票递给她。“关于你们小店的规矩,我也略有所闻,不知这些钱够不够。”
望着秦风递来的纸币,徐慧珍原本热情的脸上绽放出微笑。“三位,请稍候片刻……”
收起钱后,徐慧珍立刻忙碌起来。“这是小店珍藏的十年陈酿,一斤十元……”“这些小菜总共两块钱……”
不久,徐慧珍端上几碟小菜和两壶佳酿,同时将找零放在秦风面前的桌子上。秦风的目光落在那两壶陈酿上,拿起其中一瓶,轻轻嗅了嗅。深深吸气,浓郁的酒香顿时涌入心田。“好酒,确实是陈年佳酿……”
尽管无法与自家调制的骨血酒、神龙酒相提并论,
但这浓郁的香气在普通白酒中已属上乘。
暗暗赞叹一句后,秦风无视一旁徐慧珍的反应,为韩春明二人斟满一杯。“来尝尝这十年陈酿的味道……”
招呼一声,秦风举起酒杯对韩春明二人说:“嗯,确实名不虚传……”
“虽比不上凡哥的药酒,但这陈酿的醇厚酒香,寻常白酒难以企及……”二人品味过后,满意地点点头。
然而,比起秦风炮制的药酒,这十年陈酿虽香气醇厚,但仍欠缺些力度。此刻,秦风的目光转向徐慧珍,直接说道:
“徐总,我对存放超过十年的佳酿很感兴趣,不知能否购买一些…”注意到秦风投来的目光,徐慧珍此刻却突然愣住了。刚才韩春明二人的评价,她可是牢记于心。先是十年陈酿被他们评价为勉强及格,接着又提到他们的药酒远超她所储存的十年陈酿!
此刻,面对秦风突然对她的十年陈酿表示兴趣,徐慧珍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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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接下来的行动!
只见徐慧珍沉默了片刻,嘴角忽然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确实,我储备了一些存放超过十年的陈酿…”
“不只是十年,二十年以上的陈酿我也储备了几千斤…”说到此处,徐慧珍的目光转向秦风,眼神中掠过一丝意味深长。
随后,话锋一转:“但我听到你们的讨论,似乎手上有某种药酒…”“如果你们的药酒能让我的味蕾满意…”“我可以决定,我储存的陈酿中,分一半给你们…”听到徐慧珍的话,秦风不禁露出了笑容。
接着,他信心满满地说道:“好的,徐总,您的陈酿我预订了…”“到时候,我会让雪茹姐把东西带过来…”
提到“雪茹姐”,徐慧珍的神情微愣,片刻后才问道:“你说的雪茹姐是…”没等她说完,秦风微笑道:“当然是徐总认识的陈雪茹。”
“刷!”
确认秦风口中的“雪茹姐”就是她的好友陈雪茹,徐慧珍的脸色瞬间有了变化。此刻,她心中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似乎落入了秦风设下的圈套。
然而,徐慧珍还没来得及开口,秦风又接着说道:“徐总不会想耍赖吧…”“哼,我等着你的药酒…”
“倒要见识一下,你的药酒有何独特之处..”
带着一丝愠怒,徐慧珍丢下这句话,转身回到柜台后面。看着她的反应,秦风三人相视一笑,随后边喝酒边聊天,时光悄然流逝。
不知不觉间,两斤陈酿已进了三人的腹中。
而此刻,三个人仿佛无事之人,脸上没有太多波澜。眼看吃喝已毕,韩春明心中纠结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凡哥,你接下来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韩春明也实在无法拖延,昨天刚回城,母亲便开始催促他找工作。甚至她还想利用与陈建军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将他安排到工厂。若在过去,韩春明可能不会有太多想法。但几年来在靠山屯的积累,加上秦风的指导和古董鉴定书籍,韩春明与阎解矿在鉴定古董玉器、珠宝字画方面的造诣已经相当出色。在这个领域,韩春明几乎可以与教授专家媲美,即使阎解矿稍逊一筹,但多年的沉淀和巩固让他在这个领域的水平仅逊于韩春明一线。
即使与古董专家相比,他们欠缺的只是实践经验。只要给予一定的时间,阎解矿也能独当一面,成为秦风在这方面的重要帮手。
接着,秦风开始对他们未来的安排发表意见:
“这些年你们在古董玉器、珠宝字画方面的能力已经很可观……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正是利用当前古董价值偏低的时机……无论你们是走街串巷,还是下乡收购,总之要尽一切可能积攒一些东西……”
徐慧珍一直在关注他们的谈话,这时也不由竖起耳朵聆听。说到这里,秦风稍微停顿,然后严肃叮嘱:“但有一点你们必须记住,无论做什么,都不能违法……我不希望你们因为芝麻绿豆的小事而误入歧途。”
无论是韩春明还是徐慧珍,听到这番话都轻轻点头表示同意。此时,徐慧珍看向秦风的眼神中,悄然闪过一丝变化。这段时间,徐慧珍亲眼目睹了四九城因知青回城而产生的混乱局面。许多返城的知识青年,并非人人有门路或能力进入工厂工作,大多数回到城市后都无所事事。知青回流导致的动荡,让整个四九城都显得有些混乱。
听到秦风的吩咐,徐慧珍对于秦风这三位年轻人的感受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关于你们带回的古董玉器、珠宝和字画,我给你们两个选项...\"
\"第一个选择是,我提供启动资金,等时机成熟时我们会开一家古董店,具体的收益咱们到时候再讨论...\"
\"第二个选择是,我借给你们钱,你们将收购到的东西按照现市价卖给我...\"说完,秦风的目光迅速扫过他们两人,旋即陷入了沉默。如何选择,那是韩春明两人的决定,秦风不作任何指示!仅仅过去了十几息的时间,韩春明与阎解矿交换了一下眼神,几乎同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