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过与玛丽和珍妮共度的早餐后,里昂开始整理行囊。他将手提箱搁在门口,然后弯腰抱起了还穿着睡衣的珍妮。“瞧你长这么大了,很快爸爸就要抱不动你啦!”他打趣道。
珍妮微笑着回应:“你很强壮的,爸爸,你永远都能抱起我。”此时,玛丽正在厨房里默默叠着碗碟,他察觉到她眼中闪烁的泪光。
“别再哭了,亲爱的,最近你太容易落泪了。”他心疼地想。
与珍妮短暂互动后,他告诉女儿:“关于我为什么总是离开,那是个很好的问题。”他看向玛丽,此刻她的眼中已饱含泪水。“我正在努力让这个世界摆脱一些极其恶劣的事物,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不得不暂时离开你们。我希望事情不是这样,但现实就是如此。”
珍妮疑惑地问:“为什么?”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无法改变。”他无奈地回应。
“那你就换种方式啊!”珍妮情绪激动,泪水即将决堤。
“如果能换种方式,我一定愿意,但这并不容易,我……”
珍妮哭喊着:“放我下来!”他听从了,珍妮立刻冲向玛丽,抱住她的大腿痛哭。
玛丽蹲下身,试图安抚珍妮的情绪:“他正在努力确保我们的安全,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留在我们身边的。”
珍妮哽咽着喊道:“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里昂与玛丽交换了一个充满苦涩与不舍的眼神。
玛丽接着说:“跟爸爸告别吧,我带你回房间平静一下。”
珍妮抬头看着里昂,拭去眼泪,沙哑地说:“我会想你的,爸爸。”然后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里昂强忍住内心的崩溃,坐在餐桌旁,玛丽则回到珍妮的房间陪伴她。
几分钟后,玛丽重新回到他身边,他拉起她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能理解这一切,也谢谢你对她如此悉心照顾。”
他挤出一丝笑容:“我还能怎么做呢?不过现在,至少我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这让我感觉好受些。”玛丽握住他的手,同样报以微笑。
“我该走了,行程安排得很紧……”
她轻轻按住嘴唇,示意他不必多说。两人一同起身,深情相拥,彼此都不愿松开对方。
“请保重身体,顺利完成任务,然后平安归来,好吗?”她带着哭腔恳求。
他点点头应答:“我会的。”他敬了个礼,两人都强颜欢笑。
随后,他拿起行李,走出门外,向她挥手道别。她站在那里,同样挥着手,目送他沿着车道渐行渐远。
又一次,她重复着过去经历过的场景,看着他奔赴下一个任务。
“我何时才能习惯这种分别?”她自责地问自己。
他坐进车里,发动引擎,最后一次挥手告别。她伫立原地,直到他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外,才转身去看望已在哭泣中昏睡过去的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