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闵纯和耿武,不容置疑的告诫。
“大人,我们冒着得罪袁绍的风险劝告你,难道是为了自己吗?”
闵纯恨铁不成钢了。
“大人的知遇之恩,我们无以报答,只能苦口婆心的劝慰,怎么大人,就不理解我们的苦心呢?怎么把袁本初,想的这么仁慈呢?”
耿武气急败坏的吼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是最可怕的事情。”
闵纯继续劝说,“还请大人深思,现在后悔还有挽回的余地。”
耿武看着众人,不满的呵斥,“你们在这个时候,怎么全部都成了哑巴?就不想着劝一句吗?一个个都想着明哲保身,也太下作了,大人的知遇之恩,你们都忘了吗?”
高览和张合低下了头,眼中满是失望。
赵浮和程奂目露愧疚,但也没说什么。
沮授无奈的摇头,“大人做出的这个决定,一定经过了深思熟虑,大人要是听我们的劝告,我们不吝啬张一张嘴巴,奈何大人不听,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呢?”
“就是,多说无益,还不如闭上自己的嘴巴。”
田丰苦笑了起来。
“哎!”
耿武长叹了一声。
他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只是,他不甘心呐。
眼看着韩馥,要往火盆里挑,只能无能为力了。
“两位的苦心,我知道了,也甚是感激,多余的话,也请不要再说了。”
“你们的顾虑,只是最坏的结果罢了。”
“我相信,我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韩馥自信满满的点了点头。
闵纯和耿武,只能当哑巴了。
这一日。
韩馥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就把冀州牧让给了袁绍。
“无官一身轻,不要去想那些烦心的事了。”
荀谌看着韩馥,邀请道:“我家主公还要跟大家认识一下,我们找个地方喝喝茶,谈谈心吧。”
“好!”
韩馥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临走前瞅着袁绍说道:“袁本初,冀州的一干属官,都是难得的人才,请你好好的重用。”
“嗯,我知道了。”
袁绍笑着点头,语气有些不耐烦。
荀谌领着韩馥走了。
袁绍的目光,这才不经意间看向了闵纯,“冀州别驾闵纯,听说你坚决的反对,韩馥让出冀州牧?”
“没错!”
闵纯无畏的点头。
“你得罪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袁绍饶有兴趣的询问。
“袁本初,你刚刚接手冀州,你想着杀人立威吗?”
闵纯笑道:“我担心,你没有这个胆子?”
“愿意在我的麾下做事吗?”
袁绍有所顾虑,“以前的过节,我既往不咎,冀州的稳定,我还需要你出力。”
“我留在这里,就是想看一看,你怎么对待韩馥的一干下属,韩馥说了,你不会杀人,我倒是不相信。”
闵纯神色坚毅。
“大胆闵纯,你太放肆了,我家主公成了冀州牧,就该是你的大人,或者是主公,你不尊敬也就罢了,竟然直呼主公的名讳,你到底是何居心?”
郭图脸色不悦,就这样指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