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直言道:“我想买焚天剑,范大哥说已经帮我跟庄主打过招呼了,庄主同意了。”
“同意了?”沈雪环一脸怀疑,“谁说的?”
九公主指了指方才被范士恩叫过去的那个小厮,刚伸出手,就被范士恩看见了,范士恩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看个舞剑,你扭来扭去做什么?哪里像公主,还不如乡野村夫知书达理,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看上你呢?”
九公主一听,连忙贴过去道歉,道:“对不起范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大庭广众,我宠你才给你面子,等回去了有你好看。”范士恩重重扔给她一个酒壶,“别傻愣着了,倒酒啊,你怎么这么笨,又蠢又没眼色。”
沈雪环拳头捏的很硬,范士恩每一句话都精准踩在她恼火的边缘,一个人如果能做到说的每一句话别人都不爱听,那也是种本事,他绝对是故意的。
“你!你过来!”
沈雪环转过头,把一旁小厮叫了过来。
“爷,您吩咐!”
“刚才范公子找你说什么了,一五一十说出来,不然老子打断你狗腿!”
手上沾过血的人发狠时自然带着几分凶煞,小厮不敢怠慢,连忙解释道:“爷您息怒,范公子只是让小的去后厨问问有没有桂花糕了,小的回他没有了。”
好一个范士恩啊,连公主都骗!
沈雪环磨磨后槽牙,这口气想咽下去也太难了:“你,拿着这个东西去给本公子传个话,必有重赏。”
“好嘞爷!”
说话的功夫,场上已经过到了第五把剑。今晚十三把剑,至今为止都并没有人敢挑战守剑师,直到第五把剑刚一上场,一个男人便扬言要带走它。
“敢问,这位公子和老奴守的这把入风剑有何渊源?”此剑守剑师是个老者,长衫轻飘飘系在身上,仙风道骨之下,健硕的小腿撑满束裤,看着是练重兵器的人。
“入风是我死对头的剑,他人没了,剑我一定要带走!”挑战者站在台上,一手拿着自己的佩剑,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守剑师也不多言,当即开剑出招,初时二人均有保留,互相试探对方出手下限,打到后来轻车熟路,一招一式开始直杀要害。座下的人都替守剑师捏了把冷汗,因为他看上去花甲年纪,胡子花白,怎么能打得过一个青壮年呢?
没想到比试结果让人大跌眼镜,青年男人被老者一剑挑开衣襟,剑气逼使他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下台。
“怎么会这样?”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站起来朝上面观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范士恩立刻站起身开始附和:“好!打的好!老人家这招以退为进,打得甚是巧妙!”
旁边人赶紧跟着恭维:“还是范公子眼光独到,我都没看出来!他出剑太快了。”
呸!狗屁以退为进,这守剑师从头到尾都是压着年轻人打,哪用得着退?!
“承让了。”守剑师拱拱手,把入风剑收回盒子里,年轻人脸上又燥又羞,垂头丧气回到了座位上。
黄庄主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笑盈盈地走上来:“这场比试可真精彩,黄某大开眼界,只是很可惜啊,入风剑竟仍在台上。不过没关系,更精彩的还在后面。接下来是本场最厉害的剑,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此剑名唤焚天,乃先皇之物!”
“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