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打哪啊?!”
蒋玉澜不耐烦地冲过去,对着绣娘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踢得实在,女人闷哼一声,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似乎很疼,她额头开始冒汗,很快,身下也淌出了鲜血。
“呜!呜!”女人无助的呻吟,眼泪已经哭干了。
蒋玉澜不解气,又补了两脚,这才得意的带着人进了布庄。
“在姚江,这就是跟本小姐作对的下场!”
布庄护院对这种事好像见怪不怪,很快把人抬走了,抬水桶洗干净地面,仿佛无事发生。
“辰砂。”进入庄内,蒋玉澜似漫不经心的喊了他一声。
“小姐您吩咐。”辰砂紧走两步跟上。
“本小姐听说,昨晚上武公子住在庄上?”
辰砂后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是,公子是住在庄上。”
蒋玉澜指着旁边一座院落:“是那吧?”
“是是,您真是手眼通天。”
“啪——”
一巴掌毫无预兆落在他脸上,再抬头时,蒋玉澜一张标致的脸因为恼怒有些狰狞。
“你们昨晚给武郎送了个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贱人在哪?”
辰砂傻眼了,她果然是因为这件事来的,早就说这事瞒不过蒋二小姐,田总管还说不用理会,现在倒好,他不见了,屎盆子全落到了他头上。
“二小姐,那女人就是个流浪到姚江的破落户,除了模样好看点,什么本事都没有,您犯不上跟她计较。”
“少废话,武公子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他既然睡在了那女人屋里,说明对这小蹄子上心了。”
说着,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跟田棋的账,本小姐回头再算。”
辰砂一哆嗦,只好点头哈腰朝前带路,拐弯时,他偷偷跟身后护院打了个眼色,护院心领神会,后退两步跑报信去了。
此时布庄花园里,李昭棠正跟一个男人相对而坐,男人锦衣华服,穿戴容雍华丽,但脸色不太好,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子。
“你说,岘王的人马出了京,往姚江来了?”
“确切说是沿着落川河一路向东,很快就会到姚江。”李昭棠续了杯茶。
庞子晖紧抿着下唇,半晌才问道:“他是不是发现水路上的货有问题了,不然怎么顺着水找?”
“很有可能,能让他亲自出来查探,不会是小事。你不是说做的很干净不会被发现吗?”
“这……”庞子晖搓搓手,“前些日子醉春楼来了新姑娘,我都没顾上这里的事。”
李昭棠当即皱起了眉,和善的桃花眼头一次凌厉起来。
他怎么才发现,这个人这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