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秋听得这一声咳嗽心彻底凉了,完了,还真是魏宏。这人怎么突然回水昕阁了?
哎,是出去呢,还是再等一等呢!任紫秋有种被抓包认命的感觉,这感觉多像小时候在外祖父家闯祸被戳穿的时候啊!
她硬着头皮又等了等,只不争气的一双腿蹲麻了。“诶哟!”任紫秋想微微动一动缓一缓麻了的腿,结果额头撞到了桌角。
“谁在那呢?”魏宏其实刚想开口给她个台阶,恰好听到她叫唤忙站了起来,很想去看看她怎么了,但步子却没动。
直到捂着额头的任紫秋站起了身,瞧她额头有些红肿,心下猜测刚刚碰到哪儿了,小姑娘还是如小时候一般有些毛躁。
“是我!”任紫秋起身时叹了口气,被抓住了,本能的想该编个什么理由呢?眼珠子直转悠。
魏宏瞧她那模样就知道她要现编故事了,他翘首以盼!
“王妃怎地在这?书桌下有什么吗?”魏宏上前询问,距离近了,瞧她额头那处的红肿有些心疼。
任紫秋咬着下唇,手别在身后,那封信她还拿在手里。封面上写着的四个字:王爷亲启!她能认不出来吗!那是他哥的亲笔信啊。可她刚拿到还没打开来看,魏宏就进来了。
“王爷!”任紫秋乖乖行礼,咬着下唇装作楚楚可怜样。“前几日为了办好康伯爷的邀请,妾身可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菜肴那天王爷也享用了,还算得体,只主食我觉得光有米饭单调了些。”
“妾身突然想起曾经吃过一种竹筒饭,很是美味。做法也简单,就是将米饭放到竹筒里蒸熟,那米饭自带竹子的清香,吃起来同普通米饭截然不同。因是在去酒窖的路上突然想到,见这阁楼前就有不少竹子,当时没多想就带着丫鬟往这来了。”
“这小楼四周的竹子长得可真好,我当时见了就喜欢。摸摸这棵,瞧瞧那棵,哪一棵都适合用来做竹筒饭。”任紫秋边说还边做起了动作,真像那么回事。
“噢?”魏宏配合的应了一声,昨天他可没吃着竹筒饭,看她怎么圆回来。
“后来还是我的丫头提醒我,说王爷最喜爱竹子,咱们要是砍了这儿的竹子不得被罚洗脏衣裳啊!我这才惊醒,诶呦,差点闯祸呢,忙放弃了做竹筒饭的念头。”
任紫秋说什么不好,非得提红果被关小黑屋洗臭袜子的事,这是在内涵王爷了。
“哎!顶好的主意没法办也就算了,哪知道回去后我头上一支发簪居然不见了,那可是我挺喜欢的一只簪子。这不四处都找遍了,连酒窖都寻了又寻还是没找到,后来也是丫鬟提醒说来这找找看。”
“我就带着丫鬟来了,外面找了没瞧见。丫鬟说那天风刮得挺大,窗户好似也开着的,会不会我瞧竹子的时候头摆动被竹子刮了,发簪就顺着掉到屋里来了。”
魏宏听着她接着编故事,默默去了后面的多宝阁,拿了个玉瓷瓶坐到软榻上。瞧她说故事说得挺好,只一只手还背在身后,是藏着什么?
魏宏坐下,冲任紫秋招招手。她往魏宏那走了两步,并没有坐下,保持着不被挨打的安全距离。
“后来呢?”魏宏引着她接着说。
“后来我瞧着这屋子附近也没个人,就自个进来找了,这屋子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见。摸黑的蹲在墙壁那正寻着呢,就有人进来了。好歹我是王妃,这般蹲着着实不雅,这才一时没出声。后来腿蹲麻了,想动一动,这不就被王爷发现了。”
说到后头声音是低了又低,毕竟是编的瞎话,没底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