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溪旁,魏宏站在一块光石上瞧着碧绿的溪水,心中纠结。明明知道薛敬是为谁而来,明明不想让他们见面。可就是不忍,就是想知道她托薛敬办什么事。或许知道后自己会更惆怅,但还是让他们见了。
“爷,王妃是想让薛大人核实陈四爷的去向。另外薛大人透露了袁府小妾一尸两命的事,还提到了王爷您。”博谷凑近魏宏,小声回禀。刚刚薛敬与任紫秋见面说的话他全知。
“怕是发现你了,故意往我身上引呢!这个一肚子坏水的。”魏宏苦笑,原是不相信他说的话,特地找了薛敬去核实。
“让叶佩别歇着了,帮着王妃办事,别露了身份。”魏宏想想她没人可打听,无人可信赖,那还是让叶佩帮她吧。至少,他是真不希望任紫秋再找薛敬了。
“是!”博谷心里也苦。王妃嫁入王府,叶佩的差事就算办完了。王爷特地吩咐让叶佩在王妃这消失,不能泄露他的身份是王府的人。
之前叶佩可是跟王妃的丫鬟红过脸,连手都动过了,这怎么给圆回来呢!博谷只发愁了一会就丢开了,这事不该他愁,该叶佩去愁才是。
回府的马车上,魏宏上了马车就捂住任紫秋放在裙子上的手。任紫秋因心虚没敢动,心想握就握吧,大不了回去用香胰子多洗几遍。
“今儿个挺有意思。”魏宏打破沉默。
“嗯?”任紫秋适时的应一声,让他接着说。
“大忙人薛二居然来了侯府,来就来吧,还同我比试画作。”
任紫秋稍稍调整了下坐姿,“听侯夫人说了,说你们以虾为题材各作一幅画。侯夫人还约了我跟伯夫人一起去广杰堂瞧热闹呢!说要一睹薛二爷的‘大作’。”
任紫秋提到薛敬的时候磕巴了一下,随即就想用帕子掩饰,可一动手还被魏宏握着呢。那脸立马就涨红了,只偏过头瞧别处。
“噢?都好奇薛二画了什么,不好奇我的?”魏宏心里就如大醋缸子倒了一排,酸透了。
“王爷知道我说的不是那意思,人人都知道王爷画作妙手丹青,尤其擅长画竹子。从没人听说薛大人也擅绘画,所以就是好奇的瞧瞧。”任紫秋改了对薛敬的称呼,声音也小了下去。
“知道我为何同意与薛二比试么?”魏宏温和的看着她,知道她脸红是因为什么窘迫。
“为何?”任紫秋也纳闷,以魏宏的清高怎么会同意与薛敬在画作上一比高下,这还用得着比吗?
“是为了秋儿的面子。”魏宏揉了揉手心里她的柔咦。
“嗯?”任紫秋纳闷,你们比试与我何干!
“之前在伯府,侯夫人替王妃解了围。又有心与王妃交好,今日我之所以答应赴宴也是弥补王妃上回没赴上约的遗憾。”
“薛二这人不着调出了名,我若不应他,怕多生事端,惹得侯爷下不来台,侯夫人作为女主人自然面上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