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什么意思?本爷又不是瘟神,怎么一见着本爷连站都不会站了?”一身水云白衫的薛敬堂而皇之的往楼上走去,也没去别的雅间,直接往魏宏这间走来。他的出现真是让任紫秋措手不及,忙避去了屏风后面。
雅间门口,博谷拦在那压根没让他进。
薛敬两手随意一握拳一拱手,这就是拜见之礼了。“王爷,在下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还是有不瞎的。瞧瞧,画卖出去了。”薛敬得意的眉头一挑,一手把玩着他的宝贝核桃,一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的走了。
魏宏此时已经不是醋缸翻到了,而是被薛敬这态度惹怒了。他当然知道任紫秋刚刚对她的婢女下了什么令。她让她的婢女使了银子,让那个汉子出了十两银子买了薛敬的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雅室里空气降到冰点以下,任紫秋瞧着他的脸色,知道他会不高兴,可她还是这么做了。刚刚她确实是让绿果去买薛敬的画,特地关照不要以王府的名义去买。
堂下知晓内情的肯定不在少数,魏宏与薛敬的作画比试其实结果早就出来了,这几日将画挂出来不过是羞辱薛敬而已。
她使人买了这画一来不想再听那些倒喝声,觉得那些人无趣也无聊。二来也是让那些知道内情的人明白魏宏赢得漂亮,不在羞辱对手,而在给对手留有情面。
不过魏宏怎么想她就不知道了,管他呢。她就想买下那画,停止堂下无休止的嘲弄。
任紫秋到底是心虚的瞥了两眼对面坐着的魏宏,见他茶也不喝,只冷着脸。
后面还有那些画作,古董展示出来的,任紫秋可没心思去瞧了。只惦记着魏宏买去的那幅《阿紫》,他会送给她吗?不过看他如今的脸色,怕是得等上些时日,好在画就在府里。
回府的马车上,魏宏稳稳地坐着,脸肃着,任紫秋心里感叹这人不说话的时候真的挺威严,这点倒跟她外祖父郭训有些像。任紫秋心里七上八下,真是因为她买了薛敬的画而不高兴?她要不要解释一下?
纠结了半天,任紫秋故意将手放在软垫上,只要魏宏想握,一下就能握到。也不知这人是忘记了还是真的气着了,居然一路都没握她的手。
一直闷着的魏宏心情郁结,不止因为她私下做主去买了薛敬的画。更是刚刚下楼离开时,任紫秋不时的往袁清那处望去,她是舍不得他吗,看了一眼又一眼。饶是魏宏再大度,心里那份痛的滋味却是骗不过自己。
刚刚绿果下楼让那汉子买薛敬的画,上楼后偷偷附在任紫秋耳边说袁清盯着她看,绿果怕袁清认出她来,她可是偷了他的那个绣着小兔子的香囊。
任紫秋安慰她时间过去那么久了,他应该早忘记了,哪会认出她来。嘴上这么安慰绿果,心里却疑惑,他还会惦记着那个她绣的香囊吗?应该不会吧,刚刚他可是卖了画着她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