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峥霖和花万元便各自放下了茶杯看着墨漓,墨漓轻声说道:“我先前布下的预警阵符已经在园外附近林地边缘上布下,这些阵符虽然无法兼顾四周,但刚才我感应到有东西触动数道阵符,敌人来了,我们需要在它不知情况下,等会儿大伙一拥而上,若是运气好的话,一次便能解决问题。”
墨漓的话让在场的花家修士们不禁动容,他们心中虽仍有疑虑,但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无人敢轻易反驳这位十几岁的少年,只得乖乖地听从这十几岁少年的安排。
“后门西侧三百步有异动,大家做好准备。”墨漓下令道,砰的一声巨响,墨漓布下的烈焰阵发挥作用了,入侵的妖兽没了往日的便利,直接撞上阵法,数头一阶妖兽直接倒地重伤,其他妖兽也被迷惑阵法困住了。
“新的阵法!妈的!这阵法师竟然这么快就布置成功,这该死的包家也没有提醒我,我的灵兽啊!”一声惊呼从那修士口中发出。
那修士试图驱使他的灵兽,可是被阵法迷惑,无法感应到灵兽位置,这修士立刻在自己藏身之所,向前潜行百步左右。继续御使法器召唤灵兽,然而还是没有反应。
这些他有些荒了,想离开又舍不得灵兽,这可是他在横断山里混了很久收集齐灵兽,就这样放弃实在舍不得。他又向前潜行时,被一处东西绊了一下之上。
然而,这位修士并未察觉到自己的运气不佳,他已经触碰到了预警阵符。一阵异响让他警觉起来,他惊疑不定地向着四周不断打量,盼望着他的灵兽能够迅速破阵,然后自己召回灵兽,便可逃离此地。
但是一道划破长空的凄厉尖鸣打碎他的梦想,这黑衣修士猛地喷出一口血,他隐约的妖兽死亡带来的反噬,让他受伤不轻。
随着大批花家人上前收割妖兽,不远处森林里的他已经跑不了,得到墨漓提示的花万元此刻御空来到上方,看着这位真元阶的御兽师,心一狠一击灵术,将其击杀。
这黑衣修士临死之际,眼睛直盯着清栗镇方向,他心中不知道是不是在懊恼,被奚家人蛊惑,接着这个任务,没想到把自己命留在这里。
对于花万元的举动,族长花峥霖不是很理解,连忙问道:“为何不留活口?我们也好知道他的来历啊!”
花万元看了他家族长花峥霖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峥霖啊,你用心去想想,你就算问到答案又能如何呢?去报复吗?去开战吗?我们花家是灵植世家,战力不强这是不争的事实。今日我没拷问杀了他,也让他背后的家族知道,我们花家有能力杀死入侵者,但我们没能力去挖掘幕后黑手!”
花峥霖听了解释,思考一会,无奈的点点头。
三日后,包家大厅内,主位上端坐貌似书生状的修士奚辉,年纪大约七十余岁,培元境炼精阶修为,族长包兴良在一旁点头哈腰地侍候着,生怕得罪来宾。
座上那书生面无表情,对着包兴良说道:“奚猿是什么时候失去联系的,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包兴良瞄了书生一眼,小心翼翼地言道:“大约有好几天了,奚爷你也知道,那奚猿平日里就猫在山林里,我们没法联络他,每次都是他来联系我们,要求提供什么物品,这次一直没来,我很难判断他失踪多少天了?”
那书生也明白那奚猿是什么德性,但是这小子自幼父亲逝去后,其母将他扔在山林里,跟人跑了,所幸的是奚猿自幼被一只金刚猿养大,到来十五六才被族人找回,资质一般,修炼起步也晚了,到今年也就三十多岁,才是真元阶。
不过这小子自幼在野兽中长大,奚猿性格孤僻,喜好呆在野外,但他似乎有天生的与妖兽打交道的能力,家族这才花了很大代价,才从外洲寻来一本残缺的御兽功法,奚猿修炼这功法后只能做家族的暗子,不能到明面来,防止被敌对家族针对。
奚猿功法的特性,虽未破境培元,但是一般的培元修士拿他没辙,所以他帮家族干了许多脏活。这才也是他要求,家族才派奚猿过来针对花家的,却不曾想尽折在这里,而花家似乎没什么损失,这样的话他回族内不好交差。
“小包,你熟悉花家,按常理讲花家上次阵法被损坏后,镇上的阵法师没人接这个活,他们都是灵植夫,怎么会让奚猿折了。”奚辉仍然是面无表情,但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包兴良。
包兴良微微抬起头,目光看向奚辉时,刚好对着奚辉那犀利的视线,不由得心里一慌,又低下头颤颤巍巍地说道:“大约二十几日前,镇上来了个少年,突然被花家请去,经过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人竟然是个阵法师,我们想联系奚猿时又找不到他,这才有今日的窘境。”包兴良将那日轻视墨漓的后果推得干干净净。
“少年阵法师?”奚辉一听头也大了,这阵法师本身就稀缺,要不就是千木宗有传承,再者就是化丹世家紫府豪强的子弟,这些已经不是他们奚家所能惹得了。
无奈的他只得叹口气,低声说道:“我们去拜访花家吧,看看这少年阵法师,顺便打探一下奚猿的下落。”
花家前厅,清栗镇奚家奚辉带着几个在镇卫军供职的族人以及包家的培元境修士包兴良找上门来,以自己缉拿御兽散修的名义询问这几日发生的情况,并提出想见见他们招揽的阵法师。
花家贵宾居所,墨漓也烦恼着,前几日他帮助花家解决入侵的修士,便提出要离去,可花家人总是笑脸相阻,让墨漓再等等,而在花家的这几日,服侍的侍女换了一茬又一茬,花家的女子个个容貌艳丽,而墨漓却不为所动,谨守本心,这让这些年轻女子腹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