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玉念琬心中警铃大作。这种时候,突然出现一个人,并且还说要带你去找家人,那多半是陷阱。
正伺机要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感觉这人有点儿眼熟。嗷!记起来了,当初被慕婉清抓去魔族关起来,挨揍的时候他还踹过自己一脚呢!
看来是真好人,这才放心跟着他走,半路看着他翘翘的小屁股,她总有一种上去踹一脚的冲动,一雪前耻。
但是一想到这样不符合自己霸道女总裁的人设就放弃了。罢了罢了,等过去告诉师尊,让师尊替自己踢好了。
刚进魔族,玉念琬就瞪大了眼睛,这里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不时传出魔族百姓痛苦又虚弱的哀嚎声。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带着玉念琬过来的魔族士兵解开腰间的水壶扔给其中一个还活着的人,看着他们这副样子,也只得无奈摇摇头。
魔族如今的惨状同沧澜巅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不忍直视:“小哥,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沧澜巅和魔族都受到如此重创。”
小哥神色悲伤,本不想回答,但是一想到她是二公主的徒弟,斟酌之后还是开口:“自两个月前,便一直有人时不时来魔族搞破坏。一开始只是试探,后来就开始大规模地入侵。
他们个个修为高强,仅仅是百人,便打得我们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
好在魔主大人早在十几年前便开始做准备,否则......否则恐怕如今的魔族早就不复存在了。
可即便如此,如今的我们也已是强弩之末,只剩魔主大人在苦苦支撑。
这里便是上一场战争的战场。”
一面说着,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硬邦邦的饼递给地上只剩一条胳膊的人。
但是伤者实在是太多了,完全救不过来,他这么做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很快回到魔宫,这里倒还是层层守卫,重兵把守。
屋内,慕婉清只穿着一件染满血迹的里衣,有的地方血迹已经干涸,有的地方却还在不停往下滴血。
玉琬坐在一旁,用最原始的办法帮她包扎伤口。
玉晴鸢将一块块毛巾浸到水里,慕知悦忙进忙出将血水端出去,又换一盆干净的水回来。
一边端着水一边还在哭,玉晴鸢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但还是留下浅浅的痕迹。
这间屋中如今只有她们五人,旁人似乎无法进入,刚刚带她来的魔族小哥就被挡在门外。
“师尊,我动用了魔族禁术,如今身体排斥所有力量的进入,就辛苦师尊给婉清包扎了。”
玉琬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但还是强挤出笑容,轻柔地摸摸她的头:“没事,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姐姐,师尊,我回来了!”
玉念琬两步跑上前,看着眼前的悲惨景象,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看到她,慕知悦就再也绷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但是憋着,这种时候她不能添乱:“阿念,你终于回来了。”
“师尊,你还好吧。”
慕婉清虚弱地靠在玉琬身上,轻轻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玉琬也是刚回来的样子,对发生的这一切不是很了解。
玉晴鸢将这段时间的变故讲了一遍。
她们二人刚走的第二天,沧澜巅就突然来了几个人,他们不由分说就将山门打落,之后大摇大摆进来,到处烧杀抢掠,视人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