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惊叹,这一切真的有迹可循吗,江流的脑袋还真是好用。
老翁见到江流几个小孩,也是满脸的吃惊:“你们几个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江流:“老人家,这里只有你一处人家了吗?”
老翁:“是啊,别的人都搬走了。”
江流环顾四周,不管是刚才湍流的河水,还是现在眼前废弃的旧河道,都没有什么能看出不对劲的。
这时原本细细的雨水开始变大了,田稷也跟了过来,老翁认出了京兆尹,跟田稷问好,田稷:“老人家,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老翁笑道:“就在这儿习惯,别的地方都不行。”
江流:“老人家,你觉得梦里的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就是单纯的一个梦呢?”
老翁挠着头:“大唐建国以后,没有鬼神之说啊。”
江流:“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梦那两次前后你都见过谁?”
老翁听后笑了出来:“我只是一个卖画的破老头,去哪里见那种英俊潇洒的男子啊。
你问我每天都见啥,哈哈,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我家门口的那块黑石头,我每天对着它画画,那是我每天见得最多的东西了。”说完又放声大笑起来。
众人顺着老翁指的方向看去,旧河道中间躺着一块黑石头。
江流:“那块黑石头在那里多久了。”
老翁:“那可时间长咯。”
狸宝:“怎么说?”
老翁:“从我记事起,哎呀,算了,我就这么说吧,我爷爷的爷爷,再往上十几辈,那块黑石头就在河中。
我猜啊,那是上古时期,大圣之人治水的时候,所栽埋进去的石头,然后这么多年以来,那块石头就一直承担着固定定河灵仪的作用。
要不是去年那场暴雨,引发洛河改道,都没有人在意那根定河灵仪,更别提河底下那块黑石头了。”
江流:“定河灵仪...”
老翁:“对啊,去年洛河改道的时候,我还看见过那根定河灵仪,是一根锈迹斑斑的黑铁,可是当时太混乱了,没有人在意,第二天就不见了。”
狸宝:“是谁拿走了呢?”
老翁:“这你就得问京兆尹大人了,哈哈哈哈。”
木兰三人听后,看向一旁的田稷,田稷道:“是去年的时候,几个泼皮无赖偷走了,我本想那至少是一根上古的灵物,想放进新的河道之中,但是后来被他们给弄丢了。”
江流听后便下到旧河道之中,现在正是大雨,旧河道里一片泥泞,走的格外的艰难。
狸宝和木兰也不顾一切的跟了上去。
旧河道距离地面的高度只有一丈高,这个高度确实不足以维持一条庞然大河的安全,改道是必然的。
到了那片黑石头面前,发现这块石头已经断裂了,四周都是被砸碎的样子,但是地面之下还埋藏着很深,江流把黑石头上的雨水都拨开。
黑石头的中间位置露出一个棍子粗细的孔洞。
老翁和田稷也踩着泥泞走过来:“洛河没有改道之前,那根定河灵仪就插在这个孔洞里。”
老翁:“去年人们修筑搬迁区,搬家产,修新河道,所以没有人顾得上那根残破的铁棍子,等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后,就消失不见了。”
田稷:“灵仪只不过是上古时期象征性的祈求安定之物,并不对洛河这般强大的自然力量造成影响,江流,你想到什么了吗?”
江流:“现在还缺少最关键的一环,如果能找到那根灵仪,就可以把一切的谜底都解开了。”
老翁笑着:“洛水之大,乃是自然的法则,岂是一个小小的世间灵物所来保佑的。”
这时,雷阵雨下完了,天空中很快的开始放晴。
江流浑身湿的透透的,浑身抖着,几人跟老翁拜谢过后,便往回走去。
回到田府,田稷也对江流这个少年深深的欣赏,虽然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些追寻有没有意义,但是他思考问题的细腻,确实已经超过同龄的人太多了。
木兰和狸宝回到房间后,便也学着江流看起了那本绘本,江流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就睡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木兰和狸宝把江流喊醒,几人匆匆吃了几口,就又出门去找疾风和小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