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人山人海的洛阳城。
仪设台上的田稷此刻兴致颇高,台下的氛围也到达了最高潮,因为远处的游车开始临近,从城南到城中规划的游行之路,几乎所有的城民都凑在这几条街上。
稍后游车到达仪设台之下,田稷敲下钟声,典礼便完美结束,开始唱大戏。
游车之上。
洛阳花魁此刻舞姿轻灵,身形曼妙的如莲花又似蝴蝶,手中拿着跳舞用的仪仗,与跳舞时候的轻盈身姿完美结合,呈现出一幅美轮美奂的场景。
游车之下的人群为洛阳城的花魁大声呐喊尖叫着:“洛仪人!”
洛仪人看着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愁,手中的仪仗挥动的更加灵巧。
不一会儿,游车就已经到了仪设台。
田稷看着游车之上的洛仪人,一下子温馨的笑了出来,正是在昨天晚上跟自己喝酒的那个漂亮女孩子。
随着游车停稳,洛仪人刚好一曲舞毕,也对着田稷献上了甜甜的笑容。
洛阳城的司仪官为田稷递上击锤,接过后走到广场中间朝着众人摆了摆手,欢呼声久久不息,田稷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等安静下来,直接敲响了钟声。
这时,广场远处的街道方向,传来了城民们的另一种情绪的大喊声,田稷好奇的望过去,只当是听见钟声的城民们在开心的欢闹。
正当打算敲下第二声的时候。
田稷停下了在空中的臂膀。
因为随着另一种情绪的声音越来越大,距离仪设台越来越近,田稷渐渐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怎么好像是一种惶恐的声音感觉。
周围的城民们也发现了不对劲,都停止了欢呼,发出好奇的声音,一一扭头看着四周,人们都相互问着:
“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吗?”
“怎么有人欢呼声像尖叫声啊?”
“好像是从游车一路赶来的方向传来的。”
“尖叫声越来越大了,那边到底怎么了。”
田稷垂下了臂膀,看向面前巨大的钟,上面停留着一只蝴蝶,正在挥动着翅膀。
一瞬间,大脑炸裂的田稷扔下了手中的击锤,一个纵身飞到了五丈高的游车平台之上,朝着刚才游车走过的方向看去,恐怖的一幕映照在田稷睁大的瞳孔中:
从南至北,几公里长度的街道上,人群开始一排一排的倒在地上,人群倾倒之处,铺满了整条街,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蔓延到了广场,那些倾倒的人群好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毫无抵抗之力的就栽倒在地。
“啊!”
“啊!救命啊!”
“啊!发生什么啦!”
“啊!后面的不要挤啦!”
伴随着后面的人群倒在地上,前面的人群尖叫着,不知所措的奔逃着,但是倾倒之势比人们奔逃的速度更加快,更何况还有四面八方各种人挤人,完全逃脱不过那可怕的踩踏力量。
田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大脑短暂空白又短暂浮现画面,在生理和理智之间来回切换着大脑的控制权。
镇定下来后,抽出腰间的影者弹,随着一束烟花信号在空中爆炸燃放。
洛阳城由南至北所有游行路线上的城民们,全部倾倒在地,躺在地上的人们把田稷肉眼所见的地面全部铺满。
田稷抬头看了一眼空中展开的信号弹,再看四周的屋顶,无一影者回应自己,看来都已经失去战斗力了。
这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扭头一看,是洛仪人也躺倒了。
五丈高的游车平台上,田稷刚想去扶起洛仪人,自己的大脑好像一阵雷电劈过。
一时间有些站立不稳,随即站定身躯,双手一拍运作起毕生的元影,让其在身体内游走流动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脚下,缓缓睁开双眼:“是幻境!”
确定是幻境之后的田稷,长舒一口气,扭头看向仪设台上自己的三个孩子。
甜竹、田野、田苗都晕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