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外读书,很少回来,回来也是匆匆忙忙,跟她也就是一声招呼的事。
如果当年赵父没有提出过让赵大郞娶她,也许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给人希望再把它熄灭,看来真是要人命的啊!
明月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然后,一拍脑袋:想什么想,先把病养好,其它的,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因势利导就是。
反正,无论如何,她有受了十几年的教育的记忆,也曾有异地求学,工作的经历,绝对不能堕落到做个怨妇,哦,不,做个怨女!
如果注定没人疼,没人爱,她也可以,像乔明月那样,好好地爱自己。
反正赵大郞已经出仕,还傍上个当官的岳父,弄得好的话,赵家可以全家洗净泥腿上岸,再不济,也会比还要供赵大郞上学的时候要好。
赵大郎能被岳家那么看重,未来前途无限,自己作为表妹,哪怕出于利益考虑,他们也会给她好好找个夫婿的。
她虽然是商家女,但从小养在赵家,除了不姓赵,其它跟赵家女没两样,很有资格成为联姻女吧。
只要夫婿好,明月一点都不介意做联姻工具。
她不会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男人身上,但也不会天真到在这个朝代拒绝婚姻。
这么一想,明月居然心里有点隐约的期待。
乔明月二十一年的记忆里,有十六七年是被各种各样的学习填满了,商明月十五岁的记忆里,有十年是被各种家务带孩子填满的,反正都没啥好日子。
现在,她躺平的好日子应该要到了,是吧是吧。
最苦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未来可期,明天会更好。
多好啊,都不用自己奋斗了嗷。